秋起暮暼了男人一眼,不禁覺得奇怪。
黑衣人和餘諾都不傻,既然這附近還住着其他居民,那麼白文俊被發現死在河裡也是遲早的事,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點?
如果餘諾之前說的是真的,她并不知道黑衣人他們具體的計劃的話,那黑衣人與餘諾聯手,幫白文俊出逃,沒過多久又丢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不成是白文俊身上有什麼秘密,必須要盡快處理趕緊才行?
秋起暮還沒來得及多想,别墅屋内,突然發出一聲聲響。
楊遠和江哲繹貼在大門兩邊,眼神示意了一下,下一秒破門而入,卻瞧見一個正準備翻窗逃跑的身影。
男人還沒來得及跑多遠,就被冼司瞿一行人輕松抓住。
“我真的不是壞人!”剛翻窗的男人護住自己像菠蘿一樣黃的發型,生怕下一秒被冼司瞿他們一頓群毆。
真是熟悉的台詞。
“上一個人也是這麼說的。”楊浩對着黃毛指了指站在他身旁被扣下的男人。
“不是啊,長官,我是白文俊的朋友,是他叫我來的。”黃毛擡起頭,一臉無辜,對上冼司瞿的眼睛,“誰知道他根本不在這裡。”
白文俊死亡的消息還并未公開,這個黃毛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不過……
“是你?”冼司瞿對他還有點印象,之前去酒吧調查審問時,剛好這個黃毛也在場,确實是白文俊的朋友。
“沒錯,沒錯,就是我!”黃毛滿眼真切,“長官,快叫你的人把我松開吧,這綁着也太不舒服了。”
冼司瞿并沒有直接回答黃毛這個問題,楊遠見狀也沒有将人就此松開。
冼司瞿問道:“他找你來幹什麼?”
連白文俊父母都不知道白文俊在哪裡,白文俊居然會告訴他這種不靠譜的狐朋狗友。
“他……”黃毛眼神恍惚,突然心虛起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冼司瞿不再跟他耗時間,冷聲道:“帶回去。”
“别,别,我說!”黃毛一聽要去白塔喝茶立馬慌了神,“白文俊叫我給他帶點東西。”
“什麼東西?”
“就,就是一些可以讓心情愉悅的東西。”黃毛不敢再看冼司瞿的眼睛。
雖然黃毛沒有明說,但衆人多少也已經猜到了。
毒品。
白文俊吸食藍草剛醒來沒多久,竟又想吸毒,不過既然白文俊之前吸食過藍草制成的藥粉,而藍草相比其他毒品吸引力更強,按理來他說不會再對藍草以外的東西感興趣。
難不成是白文俊身上的藍草吸食殆盡了?那法醫在他體内檢測出的,疑似藍草微量藥劑又是哪裡來的?
“走。”冼司瞿說。
“去哪兒啊?”黃毛還以為他們能放他走了,怎麼還是綁着他,“不是,長官,我全都招了啊,為什麼還要綁着我?”
上次去找白文俊的狐朋狗友時,冼司瞿他們就将黃毛等人送進了戒毒所,近半年後,黃毛等人被釋放。
冼司瞿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就能看出黃毛還是死性不改。
“戒毒所。”
“不,我錯了長官,我不想再進去了!”黃毛嚎叫着被楊遠拖走,聲音漸行漸遠。
“把他放了吧。”冼司瞿又轉過身,看了一眼之前在别墅外張望的男人,對楊浩說道。
“放了?頭兒他這麼可疑,為什麼要放了?”楊浩看着已經開始在别墅内簡單搜查的冼司瞿。
“不是他,他确實沒有說謊。”江哲繹在旁邊解釋道,“他是昨晚報案的人。”
“沒錯,沒錯,就是我!”男人激動地晃着自己被扣的手。
“好吧。”楊浩将手铐解開,語氣仍然不太友好,似乎還是介意男人之前叫他大哥的事,“快走吧你,别再回來了。”
秋起暮跟在冼司瞿他們身後,默默掃視着四周。
這别墅一共有兩層,除了客廳茶幾上和一間卧室看着像是有被人用過的痕迹之外,其餘的地方已經落了灰,看累積的厚度,應該是有好一陣子沒有用過了。
如果那個黃毛說的是真的,這别墅是白文俊住的地方的話,昨晚在這裡住下的應該就是白文俊沒錯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秋起暮之前看過白文俊的身份資料,無非就是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也沒有找工作上班,所有的開銷全部是他父母給他報銷的,既然如此,他父母難道會不知道他們在雲延區買過房子?又不知道白文俊可能會來這裡?
秋起暮想得入神,說曹操曹操就到,白文俊母親尖銳的聲音,透過設備傳出來,怒不可遏道:“你們白塔的人都隻會吃嗎?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我要你們通通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