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和朱維約定的日子已經過了兩天,明天就是約定的最後一天。
秋起暮現在沒什麼事要做,待在家裡閑得快要長蘑菇。
這麼說來,他離開冼司瞿家的時候也是那天,已經過去兩天了,還說什麼要追他,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中午十二點。
秋起暮從床上坐起,頂着一頭被睡成鳥窩的頭發下了床,去廚房弄了他最拿手的菜。
泡面。
得虧這東西延續至今,不像能量劑這麼難吃,但又方便管飽。
三分鐘後,他端着泡面坐到沙發上,難得有閑情打開塵封已久的電視機,随便切換了一個頻道來看。
切換的頻道裡,剛好在播狗血的愛情劇,連劇名都土得掉渣。
《霸道哨兵隊長愛上我》
劇裡的向導長着一張小白花的臉,看起來楚楚可憐,出勤期間卻總是什麼也做不好,其他異能者看不起他,還經常嘲笑他。
一次出勤時,遇到了另一個男主,沒想到就因為這點覺得向導特别,被S級的哨兵隊長看上了。
秋起暮面無表情地嗦着泡面,感覺已經預判到了這個哨兵下一秒的動作和台詞。
果然。
哨兵走到柔弱的向導面前,用着自以為非常帥氣迷人,實則非常油膩的表情勾起向導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秋起暮兩眼一黑。
看得讓人差點沒了食欲,偏偏這哨兵的半扮演者長得還和冼司瞿有幾分相似。他實在是很難想象到冼司瞿用這種表情,說這種話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這都幾幾年了,怎麼還有這種20世紀留下來的古早霸總文學的東西,編劇是用腳寫的劇本嗎?直接照搬,就換了個背景,其他的一點也不改?
秋起暮看不下去了,感覺他會有一陣子無法直視冼司瞿的臉。
他關掉電視,起身去廚房接了杯水壓壓驚,剛接滿,智腦内的通話框彈了出來。
秋起暮掃了一眼來電的人名,呼吸一滞,腦子裡突然又閃過剛剛看到的畫面,無奈地抹了一把臉,努力将腦中的東西抛之腦後:
“有事?”
原本冼司瞿覺得能聽見秋起暮的聲音還挺開心,然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怎麼還有些勉強?就這麼不想見到他嗎?
“沒事的話,就不能見你嗎?”
“嗯?”秋起暮差點被水嗆到,還不習慣冼司瞿這個樣子和他說話。
“楊浩母親叫我們去她家過年。”冼司瞿問,“你今天沒其他的事吧?晚上八點我來接你。”
“那我是不是該給他父母帶點東西?”
除了和亓元一起過過節之外,秋起暮從來沒有在春節期間去過别人家裡,對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熟悉,但他也留意過别人走親訪友時,手裡好像都會提一些禮品去。
冼司瞿每逢過年時,帶的東西都是楊浩和他一起挑的,無論帶什麼東西,他們都挺高興的樣子,但楊母楊父真正的喜好,他也不太了解。
楊浩的審美比較特别,每年也是他挑的,對楊父來說或許還好,但楊母就不好說了:“問問楊遠吧,或許比楊浩懂點。”
秋起暮:“好。”
他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半,離晚上八點還早,問完楊遠後,便準備出門去買拜年的禮品。
聽楊浩說,楊父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和朋友去打高爾夫,但球杆一直沒找到喜歡的,于是秋起暮特地叫人買了一款最新型的電子球杆打算送給楊父。
楊母的話,聽說一直嫌棄楊浩每年買回來的衣服和化妝品。衣服的花紋是花蝴蝶,化妝品是死亡芭比粉,妥妥的鋼鐵直男一個。
秋起暮想了想,要是給楊母買一些正常點的化妝品和衣服的話,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初五這天,北城的街道依舊人來人往,街上挂着的燈籠仍然不停歇地亮着,過年的氣氛絲毫不減。
秋起暮站在化妝品專賣店外張望,被店裡的服務員看見,正熱情地邀請他:“先生需要進來看看嗎?是給女朋友買,還是母親呢?”
晚上八點,冼司瞿準時到秋起暮家樓下,接人去到楊浩家。
他倆到的時候,楊遠和江哲繹都已經到了。
聽見玄關傳來的動靜,一個圍着圍裙,手上拿着炒菜的鏟子的女人,從廚房探出了頭,連忙放下手中的鍋鏟走到門前。
她一眼便瞧見冼司瞿身後的秋起暮,熱情地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就是小暮吧?我聽我們家楊浩這小子提過你,說他們隊伍裡來了個長得好看的新隊員,果然很真漂亮呢。”
女人臉上畫着不太适合的濃妝,看着有些變扭,不過五官端正,還是能依稀窺見年輕時的風采。
這個人應該就是楊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