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看到這副場景大驚失色,室内的燈在烈焰的炙烤下爆裂開,紅黃色的火光充斥着整間手術室,見夜月從手術台上飄下來,從身後拿出一根撬棍揮了出去。
“艹!這都可以?!”見到手中的鋼制撬棍竟然軟化了,耷拉在手上,鬼怪吓到拔腿就跑,穿過牆壁向前奔。
“沒關系,再給你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夜月說着話跟着走出去,所到之處皆成火海。前方的鬼怪奔走在陰間冷室,上不得下不能,回頭見紅衣的夜月手背在身後悠閑的走着,眼見着快要追來,它加快了步伐往前沖。
鬼怪試圖從窗戶逃跑,發現窗戶禁閉,無法打開;接着它經過電梯井的時候,腳下懸空,粗壯的纜繩通向漆黑的深處。
“瑪德!是因為結界的關系嗎?”鬼怪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試都下不去,這裡好像有層透明的屏障将兩個空間隔開。
火光已經傳過來,鬼怪着急忙慌的逃出去,沿着走廊往前沖,盡頭的窗戶竟然是開着的,它喜出望外地飛奔而去,就在即将要觸碰到的那一瞬間,窗戶啪的一聲自動關上。
“艹——!泥馬的XXXX。”鬼怪破口大罵,轉頭就去推逃生出口的門,用盡了全力也沒有推開。很快鬼怪已經把整個樓層都跑遍了,當它再次穿過一道牆,回到最初的手術室的那一刻,它知道自己完了。
“時間拖的有些久了。”紅衣的夜月緩緩地走到它的面前,倚靠在手術台的鬼怪雙手撐在床沿,上半身向後傾,牙齒咯咯作響。
“現在輪到你了。”
鬼怪無法反抗,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夜月伸出手來,抓住它的咽喉,慢慢的施加壓力,就當它快覺得自己要氣絕之時,場景唰的一下變了。
周圍熟悉的味道,身下冰冷的觸感,頭頂上的燈被打開,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
——是病理解剖室?!
此時此刻鬼怪才反應過來夜月說的那句——輸的要上解剖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它想動,卻不能,被法術控制住的鬼怪發現可以出聲,于是大叫着請求夜月放過。
紅衣的夜月默不作聲地除去它身上的衣物,拿起手術刀,從中線開始下刀,劃開皮膚的時候還能忍受,當接着下到骨肉的時候,它的臉上已經全是汗水,肌肉扭曲到變形。
“想知道死後的肚子裡面是什麼情況嗎?”紅衣的夜月學着前面鬼怪對待自己的态度,說。
“啊——!”肚子完全被劃開,鬼怪已經無法再忍受撕裂的痛苦,放聲大叫起來,慘烈的叫喊傳到門外,一聲接着一聲。
名字叫小魚的小女孩拖着僵硬的肢體,搖搖晃晃地出現在門外,耷拉着腦袋,用盡最後的力氣喊了一句:“醫生……我來救你了……我醫生……”
它的聲音微弱到像蚊子一般,卻能讓在痛苦中的鬼怪瞬間停止了叫喊,夜月回過頭發現正是剛才抓住的那個孩子。
“小魚——!”鬼怪扭頭叫着它的名字,一邊試圖掙脫身上無形的束縛,即使如今的它血流如注,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