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從地上直直起身,右手理了下肩膀上的頭發,原本白色的衣服自上而下被染至通紅,接着說:“讓下面那位不要再費勁了,他張的結界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夜月邪魅一笑,打了個響指,地下室裡的陳方言大驚失色,在他還沒有準備的時候,案台上的香燭竟然爆開,火焰跳到他身上,瞬間就将他整個人淹沒。
“那麼現在該輪到我了……”夜月看着場上剩下的三個鬼怪和地獄鬼,表情看上去十分的自大。
“你一個要對付我們四個?就算你還是那個時候的神官也不一定能赢得了!”地獄鬼說着話一邊躲到了三個鬼怪的身後。
穿着道士服的鬼怪念着咒,不等它手中的咒符燃燒完,夜月把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念:“水來。”
天花闆上的花灑落下的水不僅澆滅了火,還把他身體全都弄濕了,看着濕漉漉的它焦急的掏出咒符,怎麼也點不燃的樣子,夜月目标放到下一個鬼怪身上。
這個将骨袁丢到水晶燈上的鬼怪,身材健碩,見到夜月用手指着自己,心裡一慌,想躲,沒來的及,隻見夜月單手結印,念:“石破!”
原本抱住骨袁的水晶燈上的淡黃色水晶石散開,丢下他,紛紛朝着那隻鬼怪飛去,最終将它刺穿定在地毯上。
最後一隻鬼怪回頭要找地獄鬼幫忙,卻沒看到它,趕緊扭過頭來,指着空空的後面叫道:“你沒看到地獄鬼跑了嗎?”
“看到了呀。”夜月回答。
“那……那你既然可以放走它,是不是也可以放過我?我是無辜的,是地獄鬼叫我來的,它是主犯!我這個從犯是不是也可以……”将瘦骨釘在牆上的鬼怪讪讪了笑了兩聲。
“我就一個人,忙不過來,下次有機會再抓它。”
第三個鬼怪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拔腿就跑,才剛要跳出去,就被夜月用鞭子捆住了一隻腳,并摔趴在地上。
閻王和黑無常本來還很擔心,看到最後沒事了,才一同長長的松了口氣。
“趕緊叫醫館派人過去,叫刑部抓人的時候全算在七隊身上。”閻王用袖子擦拭了下臉上的汗珠。
“是!”黑無常低頭領命。
電力恢複,宋晉趴在桌上一直叫不醒,急壞了馬老大,屋謝探了下他脈搏,“探不到脈,要送醫院!”
屋謝将他放在地上,在救護車來之前一直在為他做着人工呼吸,将近半個小時操作,屋謝近乎虛脫,還好成功等來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