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定有内鬼!”通信部門的重麻抱肘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說的是,知道老闆出門,還恰選擇在地氣重的酒店,……那個做法的人現在被關押到哪裡?”須彌翹着腳坐在沙發上。
“監獄來的消息,說是送到十六層去了。”重麻回答。
“神官呢?他有去嗎?”須彌本來不想多事,但是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提了他。
重麻看了眼須彌,抓了抓頭發,“他去了。”
“唉!……就知道!”須彌放下腳,拿起剛燒好的熱水沏茶。
兩人默默地喝了一會,重麻眼睛瞟了須彌好幾次,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要不……我們去檢查一下設備?”
須彌笑了下,喝下杯裡的茶水,起身理了理衣服,道:“說的也是,是該檢查下新設備的運行情況。”
于是兩人到了監控室内,重麻清出裡面的員工,伸出右手一鈎,漂浮的畫面出現在他們面前;地獄十八層從左到右排了十八個文件夾,重麻取出第十六個文件夾,揚了下手背退回其他文件夾。
翻開——第十六層的火山地獄的每個角落都能盡收眼底。
陳方言帶着枷鎖慢悠悠地走着,腳下的路是前方火山産生的岩漿流淌燒築而成,堅硬且發燙,離火山口越近,腳下的路就越發的難走。
“當初你選擇背叛的時候,可有想到過今日?”紅衣的夜月跟在他身邊走着問道。
陳方言的腳已經被燙出了血泡,疼痛難忍,哆嗦着說:“為何這麼說?我們不曾見過吧!”
紅衣的夜月輕輕笑了笑,褪去了滿身的紅色,和臉上的一些紅色油彩,見到陳方言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再陷入恐懼,心裡舒暢到笑出聲來。
“哈哈哈!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有趣嗎?真是讓我……覺得很舒心。”夜月伸手想要整理整理他淩亂的頭發,陳方言竟然在躲閃的時候滑了一跤,身體剛接觸到岩漿地面,瞬間尖叫着跳起來。
“當時你是怎麼想的?”陳方言多處的皮膚都被燙傷,有的地方還着了火,夜月還好心幫他把火拍滅。
“一百八十年前的事了……”陳方言低着頭,痛到咬牙。
“所以……你可以輕易忘卻?”神官紅夜問。
“你真的是……夜月嗎?”陳方言痛苦中回想當時記憶中的那個人,明明和眼前的一模一樣,可就是覺得有些許的不同。
“對你來講,是,或不是,重要嗎?你已經兩次都選擇背叛了。”神官看到前面連綿不斷的犯人,跳近火山中,爬出來走回去,再排隊向火山口進發,就這樣周而複始。
“啊——!”陳方言擡頭發出一聲長歎,回頭說到:“這就是命數嗎——?!你的仇恨讓我落到如今的地步!你現在終于可以釋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