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台下武林人初時見譚經玉、譚鑫玉一行,也不覺有甚,但這時見他們與廉孤飛竟認起親故來,隻覺是又添了強敵,都是暗暗叫苦。那些想要出樂台去的,越發心急,一急便嚷,倒是把動靜鬧大起來,自然便入了廉孤飛的耳。
廉孤飛可還想再鬧上一鬧,遂喊道:“誰也不許走!”
擠在門處的人叢中,一人道:“走不走,是咱們的事,你管的着嘛!”話一出,立時便有人怨他多口。
廉孤飛飛趕而去,口中道:“管得着!”話盡人已至,便反手提了兩個人,擲到門檻上,一人見他暴虐至此,提了兵刃便要擊他,廉孤飛踢起一足到他腦上,那人兩眼一翻,口鼻流血,順勢倒了下去。他身周之人“唰”一下都退了開去,與廉孤飛相近的,更是避之不疊。
廉孤飛又是一飛足,将那才踢死之人踢到門檻那裡,眼睛環視周遭,道:“敢出這道大門,我便送你們上西天,再把你們屍身用來填門!”
各人心膽一寒,大氣也不敢出,廉孤飛喝道:“回去!”
堵在這處之人,多是小門派的弟子,知不能與廉孤飛相抗,隻得遵他言語,忙忙的回去。樂台下,除了萬古山莊早前因常澤和馮嵘受傷先離去,餘下的大門派,如那太唐門、百日門、金門、紫金山、白帆幫等都還滞留于此。這時諸人往回退,為求庇護,便都往這幾大門派身邊靠。
譚鑫玉、譚經玉一行見了廉孤飛舉止,都是面面相觑。廉孤飛若無其事,回到他一行人之前,道:“我也讓你們見見你們世兄。” 說着,便回身道:“玉兒,過來。”
廉群□□道被封,如何能動,朱婆婆上來解了他穴,廉群玉這才得自由。
廉孤飛心有不樂,道:“怎麼又封了他穴,把他禁着?”
朱婆婆眉心一跳,微微伏身,道:“玉兒要攔師父,弟子才……才這樣的。”
廉孤飛對朱靈瞪着眼,廉群玉忙拉過他來,道:“祖父,快與孩兒引見。”
廉孤飛這才回身來,道:“你自個兒與他們通姓名便是。”
廉群玉抱拳道:“在下廉群玉,見過兩位世兄。”正欲行禮。廉孤飛插口道:“是三位,還有位世妹呢。”說着,轉望譚鑫玉,道:“你妹妹呢?”
譚鑫玉轉身,對身後一紫衣女郎招招手,道:“霏玉,你過來。”
那紫衣女郎上前來,譚鑫玉道:“這便是我二妹,霏玉。”
廉群玉拱手行禮,廉孤飛卻不目轉睛瞧着那“譚霏玉”,心道:“這孩子小時候那樣好看,怎麼……”“譚霏玉”向廉群玉、廉孤飛行了禮,她也不多言語,便仍退了到譚鑫玉身後。
譚鑫玉拉過身側一紅衣女子的手,道:“這是拙荊。”
廉孤飛撚須道:“你都成親了?”
譚鑫玉微笑颔首,他身旁的紅衣女子亦是向廉孤飛行了一禮,廉孤飛點點頭,瞥目卻見這女子腰間懸有塊玉牌,上雕一頭飛鷹,他細瞧一陣,道:“孩子,你是姓徐吧。”
紅衣女子先是一愕,随後微笑道:“是。”
廉孤飛道:“徐天王是你什麼人?”
紅衣女子道:“那是我祖父。”
廉孤飛道:“哦,你是徐天王的孫女。”
這紅衣女子便是譚鑫玉之妻徐珠,此時她見自己身份被廉孤飛看破,也不遮掩,回道:“是。”
廉孤飛道:“真想不到。”又問徐珠道:“你祖父如何?身子可還好?”
徐珠道:“祖父身子康健。”
譚鑫玉見了廉孤飛的右手,道:“前輩受傷了。”
廉孤飛心中又起恨意,隻對着他兄弟二人,暗抑怒恨,道:“一時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