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孤飛道:“我可是該為你叫好呀。”
化真道:“師父留與你的遺物,在老衲的禅房中,廉施主随老衲取去吧。”
朱靈道:“師父不可,小心有詐!”言罷,瞪了化真道:“你叫人把東西取了來給我師父,還要拉了他去做什麼?”
化真道:“那物件要緊,需得老衲與廉施主親自過手。”
朱靈道:“師父,這東西不要也罷!”
廉孤飛心中卻滾過一個念頭,道:“老夫随你去。”
化真道:“好,施主随我來。”
朱靈道:“師父,那弟子與你一同去!”
卿柒靜恐化真此去會有不測,也道:“好,那在下也與大師和廉前輩、朱前輩同去。”朱靈怒目向他,卿柒靜道:“你們主家帶一人去,化真大師帶一人去,如此也公平。”
朱靈橫了他一眼,道:“師父,他們詭計多端,不可不……”廉孤飛道:“無事,便是他要耍花樣,我也要瞧瞧能耍成什麼花。”
廉群玉同是不放心,道:“爺爺!”
廉孤飛揚起手,示意噤聲,便與化真道:“走吧。”
化真拔步行了往前,廉孤飛随于他之後。朱靈兀自不放心,便欲跟去,才邁得兩步路,廉孤飛便道:“靈兒,你留着。”朱靈隻得駐足。
此刻,樂台下衆人面面相觑,那些失了人的門派,均在暗自籌思救人的法子。
卿柒靜看着各派遭擒的弟子,暗暗愁悶,正想去尋常澤、竺守忠等商議如何相救,一轉身,卻見常澤忽便倒了下去,他忙急喊一聲“常莊主”,奔過去時,馮嵘已先一步接住常澤,口中亦是急喊“常兄”。萬古山莊人陣中已亂做一團,常亦、常衡兄弟一齊往常澤這裡過來。各派人都伸長了頸觀望,暗忖常澤可是對敵時受了傷,一時間各處躁亂起來。
卿柒靜、馮嵘、師同三人最先趕到常澤身畔,個個面有急色。馮嵘抱了常澤,搖晃着叫道:“常兄,常兄,你怎麼了?”
頓住這一間隙,馮、卿、師三人聽得常澤低聲道:“擒他孫子為質。”
卿柒靜、師同微微一怔,馮嵘卻已會過意來,當即飛身縱往廉群玉身後,伸手往廉群玉後領抓去。
那廉群玉卻是機靈靈便,已有所感,将身子一屈,腳下轉旋,躲了開去。
馮嵘見他竟能躲過,心中也是暗贊這小輩的功夫。
朱靈知覺過來,大喊一聲“混蛋”,便揮出袖中的白綢,向馮嵘後心打去。
卿柒靜與師同全明白過來,二人正想去阻朱靈,常澤已自地上跳起,打了一枚銅錢往朱靈後腦去,朱靈覺出腦後生風,把身子一偏,勁力自是失了準,那白綢便擊了個空。馮嵘早聞後輩有襲,也早早便躲。
廉群玉武藝卻不弱,馮嵘二十招内也沒将他拿住。
常澤已與朱靈纏鬥起來,這四人一動手,加着卿柒靜和師同這兩個起了招式的,早把廉孤飛的人惹惱了,朱迅與顔绯影已呼喝着朝近處的白帆幫弟子攻去,勢頭愈亂。
各派看是常澤起的頭,心想他們大門派的都出了手,那自己跟着動手便是,而見自家弟子被敵人用刀架着,更沉不住氣,這後來便有許多人叫嚷着與廉孤飛手下人交上手。這一來,四處齊亂,老的小的都一齊亂鬥起來。
直至到了四十餘招後,馮嵘才使一招“飛鳥逐雲”将那廉群玉擒住。便在此時,常澤也拽斷朱靈白綢,一掌逼到她面門之前。朱靈心中大駭,全忘了逃開,隻閉目待死,猛然間,覺身上穴道一麻,她忙睜開眼,卻是想動半點也不成了,聲音也叫不出,才知常澤封了自己穴道。心中暗罵一通,轉眼卻見常澤轉身高呼道:“諸位,都且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