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柒靜道:“那也不是。談止護衛鄭國多年,許多部下忠于他,他遭誣陷下獄之時,便被梅溪所救,逃出小鄭國了,并未逝世。”
鄒無晉道:“梅溪,便是當時化真大師高喊喊來的那一人?”
卿柒靜道:“正是。當時修狐要處決父親和虞前輩,化真大師在外大喊,便把一同在巡查的梅溪将軍給驚來了。梅溪将軍那時聽說父親他們是去找談止的,便讓修狐把虞前輩和父親交給自己,再把化真大師一起帶來,細細問過他們來意後,便趁夜間将父親三人送出城去,而談止的下落,也是他告訴給父親幾個的。”
楚天留道:“這梅溪不擔心,虞前輩他們真是細作,意圖對鄭國不利麼?”
卿柒靜道:“興許有過擔憂吧,但梅溪将軍最後是信了父親他們的,這也是化真大師之功。他是成禮大師的弟子,成禮大師與談止有同門之誼,化真大師因此知曉許多談止的事,梅溪有問時,幾乎都是化真大師相答。而梅溪将軍與談止交好,也知曉談止過往的舊事,兩相印證,梅溪知無假,便幫了父親他們。”
公羊伐道:“天下事,都是有難互幫的,有時,也不必處處疑心。”
卿柒靜微微點頭,道:“得了談止的下落後,父親幾個當即趕去。尋着談止之後,父親與虞前輩說明諸事,請他去相救各派。談前輩那時說,他正也有事要與廉孤飛問明白,因此,父親幾個沒費什麼勁兒,談止便同他們去了四龍谷了。”
“那時候,各派掌門人已被囚将近三月。廉孤飛則已在着手開立門派,談止與父親他們到時,廉孤飛手下一衆人正在為此忙碌。他們不識得談止,以為談止是個閑散人,阻攔他去見廉孤飛。最終下場,便是被談止揍得起不了身。”
“後來,廉孤飛親自出來。他與談止對望良久,竟是一句話也不說。後來,虞前輩出來喝罵,要廉孤飛放了各派掌門人。廉孤飛誰也不放在眼中,隻與談止說了一句‘怎樣,我以為你要在那山旮旯裡呆一輩子呢。’談止像是十分惱怒,卻也沒失态,隻問了一句‘為何要這樣?’廉孤飛大笑,說‘想瞧瞧你究竟能為車家人做的什麼地步?看來,也就這麼樣了。’”
來不眠道:“這兩人在說些什麼呀?”
卿柒靜搖頭道:“不知。我也是将從父親那裡聽來的,他二人當日所說的言語轉述出來,至于當中内情,卻也不知。”頓得一頓,又道:“也隻說了這幾句,談止便道‘你抓了各派的人,要做什麼?’廉孤飛說‘讓他們瞧瞧,誰才是這武林中最強之人。誰才是夠掌一派門戶的人?’父親也破口大罵,大意便是廉孤飛無武林人之德。廉孤飛也不惱,隻說有武便是德,他武藝處衆人之上,便有無人可比之德。”
“談止聽了,言道‘你真以為你是天下無敵了麼。’廉孤飛笑而不答,談止又說‘你一直敗于我之手,如何便算得上是武藝處衆人之上?’廉孤飛道‘那是從前,如今,你以為還是如此麼?’談止說‘從來如此。不過因念着師父和廉元帥,才總是讓着你一二分,你不也總因我勝你這一點,才耿耿于懷麼!’廉孤飛聽了這話大怒。談止又說‘你既要那般待我,我也不會叫你事事如意。’廉孤飛怒吼‘你何時曾叫我如意過。’說完這一句,他沖去與談止交手。”
金木心道:“這兩人,定是又有外人不知的仇和恨了。不然,何至于說幾句便打起來。”言罷,他便看向化真,道:“化真大師,你可知道這二人的恩怨?”
化真道:“老衲所知的,已盡皆說與諸位知曉,再細的,那也沒了。”
金木心最喜聽這些江湖逸聞,凡事總想探個明白,此事心有疑問而不得解,大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