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柒靜道:“父親曾說,談止和廉孤飛那一回動手,他才知道世間那些絕頂高手是什麼樣的。此後哪怕到了咱們這一代,也尋不出兩人可與談止和廉孤飛相比的。”
此間人俱是當今武林的高手,又大都不服輸,聽了卿柒靜這一言語,未免不樂,便有人道:“卿山主這話言過其實了吧。”
卿柒靜微微一笑,道:“先父确是這樣說過,不過,當今武林能人不少,出了個能與廉孤飛相抗的也說不準。”各人皆看得出,他此是違心之言,但也沒多口,隻是疑心那廉孤飛武功神到何等地步。
公羊伐問道:“談止和廉孤飛那一打,是誰勝了?”
卿柒靜道:“是談止。”隔得片刻,他又道:“剛到四龍谷打那一場,二人心裡似都憋着火,出招甚狠,最後談止刺傷廉孤飛右臂。”
師同道:“沒殺了他真是可惜。”
卿柒靜深有此感,隻是未說出,口上道:“二人分出勝負後,談止叫廉孤飛放了各派掌門人,廉孤飛并未答應。他說,四龍谷裡不止有各派的掌門,還有成禮大師和無色禅師。要他放人,便‘打千樁’,一個一個救出去。”
邊照鏡道:“這分明是有意耗人家的氣力,談止答應沒有?”
卿柒靜道:“談止答應是答應了,但換了個法兒。”
來不眠問道:“換的什麼法子?”
卿柒靜道:“那時被囚的有幾十人,可談止把這些人隻劃分作兩類,一類便是武林中的各派掌門,一類是僧人,便是指無色禅師和成禮大師。因此,便隻豎了兩根樁,這兩根樁子都由廉孤飛來守。”
常澤道:“這意思,便是和談止和廉孤飛再打兩場?”
卿柒靜道:“正是,當時,談止與廉孤飛争了許久,才換得廉孤飛應允。而兩場比試,也均是談止勝了。各派掌門,都被放了出來。可是,因怕廉孤飛日後再尋麻煩,各位掌門出四龍谷不遠,便在商議如何禁制廉孤飛。”
金木心道:“那最終如何?他們怎樣叫廉孤飛不現世的?”
卿柒靜道:“不過又是去求談止罷了。”
各人口上不說,心中未免覺得凡事寄望于人,不夠丈夫。
金芙蓉道:“那談止,便答應為衆人出頭了?”
卿柒靜道:“初時沒答應,後來,是金門的金缈前輩勸得談止改了心意的?”
公羊伐道:“金缈前輩是如何勸服談止的?”
卿柒靜道:“不知,那時,金缈前輩是單獨與談止相談,衆人都不知他與談止說了些什麼?”
這金缈是金百年之父,金百年又是鄒無晉的師父,衆人聽到此處,便把目光向鄒無晉注去,早有人問道:“鄒大俠,金前輩說來是你的太師父,不知你們可有聽門中前輩們說起過此事?那時,金前輩究竟如何勸服談止的?”
鄒無晉搖頭道:“沒聽師父和其他前輩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