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溪在司馬磬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司馬磬目光一凜,冷笑道:“你是司馬甯那丫頭的夫婿。”
卿柒靜道:“正是。”
司馬磬道:“連一聲伯父也不叫,你紫金山這教養也沒有,還敢在武林中這樣顯擺,難道不怕被人恥笑做無知無識之派。”
來不眠當即哈哈大笑起來,衆人也沒曾想卿柒靜竟被人說教了,與紫金山不和的便暗自喜樂,與紫金山交好的無不想為之辯解兩句,樂台下登時鬧哄哄的。
卿柒靜唯怕再起争執,忙出聲叫止各方聲音,到司馬磬跟前賠了不是,司馬磬那裡雖仍是一派不悅之情,但也總算沒再多言。
卿柒靜看嶽父的窘境總算解了,便接着先時的話說道:“先父得知其他門派也受廉孤飛的欺淩後,便往各方遊說,想要勸服各門派,聯手齊抗廉孤飛。大夥受廉孤飛的氣已久,初時聽說聯合共禦霸強一事,自都是答應的。”
“隻是,這消息不知如何便被廉孤飛知道了,他往後便一一去到這些門派之中,又是痛擊了各派的掌權人。這還未完,不久後,廉孤飛便邀了各門各派的掌門人前往他所居的四龍谷。說是有要事吩咐。”
金元極道:“吩咐?他這是把各派的人都當做奴仆瞧了嗎?”
卿柒靜道:“反正,那時他俨然是以号令者自居了。”
公羊伐道:“他叫去便去麼,要是我,我才不去呢。”
卿柒靜道:“那時,自然也有不肯去的。祖父、錫無教的謝掌門、朝陽教的司馬教主,當時還其他幾個門派的執事人都沒去。可過後,廉孤飛竟自請了手下人來,将這些門派的掌門人一一都綁了去。”
師同道:“當真欺人,這樣的,哪裡有半點俠義道的樣子,早該下地獄了!”
司馬磬笑道:“人家本便不以俠義道自居,欺人那也是靠本事,怎麼輪得到你說嘴。”
師同怒道:“這樣的人,亡滅那是天經地義!”
司馬磬又道:“人家壽元長着,隻怕你小子還活不到那個年紀呢。”
師同立眉怒目而起,罵道:“你這老頭子一心向惡,也不是什麼好人!”
司馬磬笑道:“老頭子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