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柒靜見師同便要起身向司馬磬走去,忙過去相慰,待得這裡争鬧撫平了。他才接着說道:“那回,廉孤飛将各派掌門都叫去,要他們把門中的武功教授給自己的手下。”
公羊伐道:“什麼?這是何道理?”
卿柒靜道:“一半羞辱一半竊藝。”
邊照鏡道:“咱們各派的武功,向來都隻傳本門弟子,隻有與人過招時,外人才得見些武功招式。廉孤飛竟是要把各家的武功都學全麼,他那時不是已無敵手了麼,如何還要再學?”
楚天留道:“不是說是廉孤飛手下的人學麼?不是廉孤飛學。”
邊照鏡道:“楚大俠,那也一樣,你想無廉孤飛的意思,他手下敢去學各派的功夫嗎。那樣,他手下學了,定會演示給廉孤飛瞧,和廉孤飛學又有什麼兩樣。”
卿柒靜道:“當時,各派的前輩便是有這種種憂慮,大多都不肯将自己的功夫傳了給他們。廉孤飛便将各派的掌門囚在四龍谷中,祖父自然也是。後來,随祖父去四龍谷的弟子回來報信,先父知曉此事後,便率人趕去四龍谷,想要救人。”
鄒無晉道:“哎,該各派合起來再去呀,要不然隻一派去,勢單力孤,不頂事。”
卿柒靜道:“那時先父年輕,也想不到這些細處。還好,半道上他們遇到虞輕塵虞前輩一行。一說才知,虞前輩原來也是聽到謝宴謝前輩被困四龍谷,要去救人的。”
柏鳴月心有不明,悄悄問雲峰道:“雲大哥,這位卿大俠說的虞前輩和謝前輩是什麼人?”
雲峰道:“都是從前武林中的兩位前輩高手,謝宴前輩創立錫無教,虞輕塵虞前輩是他的弟子,此人不得不說,他的武功被稱為天下第二,僅在武功天下第一的譚轲讓譚前輩之下。隻不過,後來錫無教内亂滅門,這虞前輩傷心之下遠走西域,再沒回過中原,不知如今還在不在世。”
柏鳴月聽得明白了,輕輕颔首,忘回卿柒靜那裡。隻聽卿柒靜說道:“先父聽說虞前輩也是要去四龍谷救人的,兩人都是欣喜,總算有同伴。隻是,廉孤飛不知如何便知道了此事,父親和虞前輩還沒到四龍谷,他即派了一隊人馬到半路來攔截。父親與虞前輩和他們鬥了一場,沒占到便宜,兩人反倒都受了傷。”
竺守忠道:“這廉孤飛,竟那般厲害嗎?”
卿柒靜道:“簡直如魔一般。”隔了片晌,他才又道:“半路一戰,父親和虞前輩帶去的人都折損了不少,那時他二人真可說心灰意冷。便在茫無主意時,無色禅師從那裡路過。他意善心慈,見了父親他們的傷後,忙即包紮詢問。父親和虞前輩遂将廉孤飛所為種種告訴給了無色禅師知道。”
來不眠道:“難道後來,是無色禅師幫虞前輩、卿前輩他們把人從四龍谷救了出來?”
卿柒靜道:“不,無色禅師聽了事情來龍去脈後,長歎良久,說道‘能制這廉孤飛之人,離得遠了。’那時咱們不明他意思,細細問過,無色禅師才将廉孤飛的身世說了,這便也提到了談止和成禮大師兩人。而後他又說,成禮大師已與廉孤飛交惡,而他武功遠不及廉孤飛,靠勸靠打,隻怕靠勸廉孤飛不聽,靠打更不能奈何廉孤飛,隻能去尋談止了。”
“父親和虞前輩知那談止是鄭國反賊,都還猶疑不決。後來無色禅師看出他們為難,言語勸說了,才叫他二人定了心。隻是,無色禅師雖知談止在小鄭國,但那小鄭國遷入山中,地方隐秘,進山路徑他也不知,沒法給父親和虞前輩指路,于是,禅師便帶了父親他們到天明寺尋成禮大師來了。”
馮嵘聽到這兒,與常澤說道:“想不到,這天明寺竟藏着這許多奇人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