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心道:“你們和廉孤他們一夥的,怎麼會不知道?”
司馬磬道:“誰和他一夥的,小子你不要亂說。”
來不眠道:“昨兒那個沒了一邊眉毛的和尚,還引了金家的公子小姐去,給廉孤飛他們抓呢,你們這麼幫着他們,還說不是一夥的。”
底下不少人應和。
司馬磬笑道:“不過是想教訓一下金家那兩個無禮的小孩,才幫了廉孤飛一把,老頭子和廉孤飛他們,不是一道的。”
金元極冷冷道:“不知我兩個孩子哪裡得罪了前輩,惹得你要教訓他們。”
司馬磬道:“原來你就是那兩個娃娃的爹,告訴你,你兩個娃娃很是該教訓的。”
金元極道:“我的兒女,何用你來幫我教。”
司馬磬側目瞧他,道:“便是你教不好老頭子才動手幫你教的,就是你,我也還想教導教導呢!”
金元極不防司馬磬會這麼說,氣得笑了一笑,樂台下衆人看又是一出熱鬧,均自靜待後文。
馮嵘道:“常兄,怎麼不見金百日呀,這樣大的事,他不來麼?”
常澤道:“聽說要來的,隻是有些事,晚些到。”
馮嵘道:“還有,我瞧了一下,合歡洞的也沒見着。”
常澤道:“我打聽過,有人曾在路上遇過合歡洞的弟子,也是要來的,隻不知為何還不到。”
他二人自說小話,菩提尊者那裡,因怕司馬磬和廉孤飛這兩撥人再吵耽誤事,忙問道:“司馬英雄,不知金家的小姐公子哪裡怠慢了你,你要助廉孤飛擒他們兩個?”
司馬磬道:“黃溪,你把小影帶上來吧!”
遠處有人應了一聲,跟着各人便見兩個人影從空縱來,片刻後,那兩人便落在司馬磬身側。衆人這時看得清楚,這兩人一是一中年人,一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面上有擦傷淤青。
司馬磬指了那青年道:“金木心,你可認得他。”他目光在百日門人叢中掃了一下,又問道:“哎,金芙蓉呢。”
金芙蓉早聽見了這裡動靜,從遠處過來,道:“我在這兒!”
各人望去,司馬磬道:“來了便好,正有事和你們掰扯呢。”說罷,又道:“我問你,你可認得這孩子。”說着,右手搭上那青年的肩頭。
金芙蓉瞅了那青年一眼,道:“認得,昨日我和弟弟到村中去買雞,經過一條窄道,這人提了兩隻木桶在前頭走,可他走得又極慢,我和弟弟叫了好幾聲借過他都不理會,仍是占着道。後來我弟弟拍了一下他背,他一回頭,便忽然把水都倒在我弟弟身上,咱們因此和他打起來,他可是也動手了。”
司馬磬道:“你們叫他,他不理會,那是因他聽不見!”一面說一面走到台緣,又道:“這孩子叫小影,生下來便又聾又啞,昨兒回頭一見你們,你們兩個又都拿着劍,他心裡害怕,想逃,才把桶扔了。你說倒水在你弟弟身上,你弟弟是濕了哪裡?”
金木心回想昨日,似乎那青年真是把桶扔了才淋了自己鞋子,這會兒聽說他是聾啞之人,心中也後悔莽撞便動手。
司馬磬又道:“這孩子小時候常受人欺負,不敢出門,這回咱們帶了他出來,他歡喜得很。這幾日咱們借宿在寺外的村裡,昨兒這孩子好心好意去幫村民打水,半路上給你金芙蓉和金木心打了一頓。老頭子看着你們姐弟兩個像是有勁沒處使,正好廉孤飛那裡想尋你們切磋切磋,便幫了廉孤飛一把。讓你們長個記性,别仗勢欺人!”
金元極道:“芙蓉和木心也并不知這小兄弟是個聾啞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