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直播間内,有知情網友在科普。
【哦哦,說的是一個人被發狂的紅眼老鼠啃食到隻剩骨骼的事是吧,警方調查結果不是已經出來了嗎?是那男的喝醉了走進人家的廢棄地下室,被裡面餓瘋了的老鼠吃了。】
【但這事很可疑啊,人能進去說明不是密室,老鼠不能自己出去找吃的嗎?】
【沒辦法啊,就是老鼠啃死的,警察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再加上灰塵上隻留下了男人的腳印,村裡又沒監控。】
【某乎的小道消息,那人是冒犯了山中不可描述的存在,被村民扔進老鼠堆處決的。警方為了掩蓋神的存在封鎖消息。】
【某乎故事會啊,那沒事了,誰信誰蠢。】
主持人也提到了這件事,又說:“網上各種猜測沸沸揚揚,本着務實的精神,我們和十二位嘉賓來到這裡進行為期七天的調查,親自采訪當地居民,向大家展現傳聞背後的故事~”
衆人到時已是傍晚,民居已經定好,是兩層帶院子的簡裝房,一層三間房,房裡又分大小兩個空間,中間有一道布簾隔開,他們三人一屋正好能住下。
就是房間條件不太好,即使已經打掃過,屋子裡也總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黴味,說曬了三天的被子摸上去也濕漉漉的,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導演不太高興,和村長低聲抱怨:“我不是說要新被褥嗎?錢又不是沒給夠。”
村長是個身形佝偻的老頭,拄着拐杖說:“都是新買的,包裝袋還沒扔就在床墊下鋪着,我翻出來給你看?”
話都到這地步上了,導演也不能再說什麼,不情不願地挑了間房。
易景煥不在意自己和誰住,不和那個男愛豆一起就行。
在衆人走來走去看房間時,他站在院裡的矮井旁,皺眉看着村長。
這個村子給他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尤其是村長。
在他的視角裡,村長身上的命運線隻有半截,不是前半截,是後半截,可什麼人會沒有前半生?
想想,他才來沒幾天,就碰上了周雲琪、發小、村長三個命運線有問題的,這事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太普遍了?
他趁着衆人沒注意借口出去轉了一圈,發現村裡有問題的還不少,不是命運線錯亂就是沒有前半截,還有零星幾個,幹脆整個都沒有,與其說是個人,不如稱它們為會動的木偶。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民風獨特的話,就是村子有問題。
“大哥哥——”
忽然,一隻小手攥住了易景煥的背包帶。
他低頭看,一個六七歲女孩模樣的小木偶望着他,站在牆根處,圓溜溜的眼睛裡充滿好奇:“你是來拍節目的明星嗎?”
易景煥微笑着拽出背包帶,轉身就走:“不是。”
待走遠了,小木偶身旁房屋二樓的花盆忽然墜落,重重砸在它的腦袋上!
木偶腦袋被砸了個稀巴爛,眼珠子掉出眼眶,骨碌碌滾到灰堆裡。
操控木偶的人嘶了聲,感同身受般摸摸脖子。
“不就問一句嗎?脾氣真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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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景煥回到小院時,衆人正圍坐在樹下準備吃飯。
一個燈泡孤零零地吊在斜側樹枝上,刺地人不敢擡頭。
最後和易景煥同屋的是一個叫高曾的男演員和一個年輕歌手。
高曾今年快四十了,各式各樣的小獎拿了不少,真正有重量的大獎卻一個沒有。而且因為演的都是無腦霸總,角色類型太固定,臉又不能打了,最近幾年幾乎接不到戲。
直白點說,就是糊了。
高曾不甘心自己的演員生涯就這麼結束,拼了命想證明自己。
嫌棄他隻會演傻瓜霸總是吧?那他就在綜藝上展示自己聰明有情商又會照顧人的一面,狠狠打投資人的臉!
在啟程前他就想好了,和易景煥這個嚣張跋扈的大少爺組隊,用對方的蠻不講理和無能襯托他的優秀,把對方粉絲全吸過來。
在高曾看來,易景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什麼實力都沒有,全靠踩着周雲琪那個蠢貨紅了一波,流量給他,也是留不住的,不如被自己吸收走。
這不叫拉踩,這叫物盡其用。
于是,看見易景煥回來,他連忙挪動闆凳招呼道:“小易快來坐,嘗嘗這個蝦。”
男人又幫忙倒了半杯酒,侃侃而談:“都是河蝦,土腥氣太重,我還是更喜歡更喜歡意大利紅魔蝦,去年大學同學請我吃過一次,那味道,啧啧啧。”
易景煥:“……”
好裝一男的。愛吹牛是老男人的通病嗎?
他毫不留情地打斷高曾:“紅魔蝦是西班牙的。”
正yy節目組和網友都折服于他的見識、拜倒于他西裝褲下的高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