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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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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上下冊的警察學校篇,萩原研二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他快快打開書桌上的電腦,等開完機,他二話不說在網頁搜索欄打上幼馴染的名字。

短短的幾行文字,卻是輕描淡寫地概括了幼馴染的一生,因為震驚,他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收縮:“小陣平……”

直到此時,他才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小網友’會時不時生悶氣,并且總是失态的淚眼汪汪。

飛快翻出有幼馴染出場的那一冊,萩原研二沒有在意被提及的自己,冰冷的文字遠沒有漫畫的真實,當看到漫畫上好友臨别時的心聲時,他的呼吸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滞,湧上心頭的是深深的後怕。

如果前天他并沒有提早去摩天輪踩點的話,好友就很有可能在昨天被犯人的陰謀所害,這個推測讓他有些慶幸自己的有備無患,卻也有些自責。

之前說過萩原研二在夢裡得到的情報都是零碎的,他知道自己在警校畢業後沒多久就死于一個罪犯的暗算,也知道幼馴染會在四年後被同一人所害,他那時候隻以為這是針對拆彈警官的陰謀,所以自己和幼馴染才會中招,卻是完全沒想過正是因為自己離開前的戲言,這才讓幼馴染更加執着的想要親手抓到犯人。

——如果、如果那時候他沒有相信夢裡見到的她的話,四年前自己沒有平安從那幢大樓上下來的話,被他丢下的父母姐姐會有多悲痛,還有幼馴染……他相信好友知道自己隻是開玩笑,但他也同樣很清楚,‘親手抓住害死好友的犯人’這一決定是松田陣平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決定,不然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提交調崗申請。

沒有人能強迫松田陣平做他不願做的事。

可理解不代表贊同,尤其是當萩原研二看到那個犯人被後輩佐藤抓住後的那個犯罪理由,他咬緊了牙,眼裡充斥着憤怒及難過:“——隻因為這樣的理由……”

當初在報考警校的時候時候,萩原研二就做好有一天會殉職的準備,更何況他的離去犯人的狡詐占大部分,他自己也有疏忽大意的錯,所以他不會怨天尤人,但如果自己的離去卻是影響到好友,這卻是他不能接受的。

如果情況互換,出事的人是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也肯定不會放過那個犯人,也會想着要親手抓住害死幼馴染的犯人,可現在事實是為了追兇,出事的是松田陣平。

而且這個假設其實很難成立,因為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性格上有着本質的不同,這也就造成了會害死萩原研二的案件卻不一定适用于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說好聽點是危機感稍有不足,說難聽點就是有點小任性,就像他會因為在疏散人員時穿着防爆服等待太難受而将之脫下一樣,松田陣平是絕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而且以好友的性格,哪怕炸彈的倒計時已經停下,但在真正拆解完炸彈前,他是絕不會放下警惕的,但自己會。

這也是他不為自己的被害而生氣的原因,因為這的确是自己掉以輕心造成的結果。

好友詞條裡的“他的西服、褲子和領帶是為了吊唁萩原,所以是黑色或近黑的顔色”文字有些過于刺眼,萩原研二深吸口氣,努力平複好心情,然後……他重新翻開幼馴染離去的那幾頁,抿緊了唇,執拗的又重溫了一遍好友離去的始末。

(如果沒有夢裡的意外,這就是昨天小陣平踏上摩天輪後的結局。)

(萩原研二,好好記住這件事,以後絕對不可以再犯同樣的錯誤。)

(不是每次拆彈都會像四年前那樣好運……)

萩原研二在心裡對自己如是說道。

直到這時,他才終于下定決心改掉工作時的一些壞習慣,像不穿防爆服拆彈這種事……以後絕不會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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