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真由完全不知道得知世界真相後萩原研二的煎熬,現在的她隻想對松田陣平脫粉。
由于她毫不設防,松田陣平輕而易舉的就将她壓制住了,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裡掏出來的繩子,他十分利落地把朝日奈真由給綁在椅子上,好像還很怕她暴起一樣綁得特别緊。
綁完後,他搬了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冷漠的看了幾秒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她,渾身低氣壓仿佛□□大佬的松田陣平表情冷酷:“好了,現在你可以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了。萩原現在在哪?你是誰?你對萩原做了什麼?我建議你如實回答,省得等會吃苦頭。”
絲毫沒有被眼前‘幼馴染’那淚眼汪汪的樣子所欺騙,他的語氣很是嚴肅。
事實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是朝日奈真由也多少察覺到一點不對,但這時候的她還以為是這次劇情設定是這樣,她有些不理解,同時很委屈:她的夢不應該是她作為女主角大殺四方,她怎麼突然變階下囚啦?
萩原研二皮糙肉厚,她又不是,前面松田陣平制服她的時候就用的全力,更别提現在她還被像犯人一樣綁着,前面掙紮的時候繩子更是磨得手疼……
幾個因素結合在一起,她沒有心情再開玩笑,在聽到松田陣平的問話後,她癟着嘴,雖然滿是委屈,還是選擇了先順着劇情走,于是她用帶着哭腔的聲音乖乖回答道:“我沒有對萩原警官做什麼,他現在應該在我的身體裡,我也是前面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情況的。”
“…………”
聽到這個回答,松田陣平嘴角一抽:“雖然我的确沒報什麼你會坦白的希望……”
他望過來的視線裡清楚的表達着‘你編也好歹編個靠譜點的理由’的吐槽。
朝日奈真由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哦。”
就差‘呵呵’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以為然,松田陣平表情特别的冷淡。
“不信的話你打電話給我的手機,萩原警官在的話肯定會接的。”說完,她就将自己的手機号碼報了出來,“你試試看嘛?”
“…………”
松田陣平覺得自己前面沒必要特地打電話為自己和幼馴染向上司請假,他就應該直接帶着這個疑似腦子不對的‘萩原研二’去醫院!等檢測完、拿到報告就能直接把這人拉到廳裡關起來!
他沒有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誰讓這位假‘萩原研二’前面小聲嘟囔了一句“原著裡的松田警官哪有這麼暴力!”,這個原著……嗯,就挺意味深長的,所以他覺得在沒有得到答案前不用這麼着急送人去吃牢飯。
雖然不知道好友現在是被控制了自由還是其他情況,反正他這次的失誤足夠他寫上萬字檢讨。
腦子裡轉着非常無情的想法,他手上動作未停,在按下電話号碼的同時,松田陣平打開擴音,接下來他和朝日奈真由都清楚地聽到“對不起,您播打的号碼不存在”的提示音。
朝日奈真由懵了。
等等,一直以來她夢裡的電話設定不都是和現實裡一樣的嗎?怎麼這次不行了?而且這次連男主角都不見了,那這個劇情要怎麼進展下去!?
松田陣平沒有放松過對面前人的觀察。
從發現萩原研二的異常到現在,他怎麼想都沒能弄明白好友是怎麼無聲無息被替換的。要知道他倆房間就隔着一堵牆,如果好友真碰上解決不了的事,他怎麼可能一點聲響都沒聽到?
再想想萩原研二的社牛屬性,如果有人真的想假扮他來探查警視廳相關的情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案,但這個大前提是對方的僞裝得十分到位才行,不然就算能瞞過點頭之交的同事,又怎麼瞞得了他松田陣平?
與女性的溝通和洞察力方面他稍有不足,但那是跟萩原研二比,和其他人相比的話,松田陣平的觀察力也是頂尖的,尤其是事關親朋的時候,他對案件的敏感程度隻會成倍增加。
朝日奈真由也是倒黴,一來就撞上他,她本身也不擅長撒謊,再加上她那長期的有些離奇的夢境經曆,結果就是她剛和牆頭之一的松田警官碰面就被對方發現異常,而後被暴力制服。
在松田陣平看來,面前這人哪怕被自己五花大綁,言語間也沒有任何不安,就好像完全不擔心自己身份暴露後會遭遇危險一樣……由此可見,如果對方不是有恃無恐、仗着現在萩原研二下落不明,覺得自己手上有人質,哪怕被制服了他也安全的很的話,那這人大概率就是個棄子。
看着對方面上流露出的不解,松田陣平沒有妄下定論:“還有什麼想補充的?電話你也聽到了,空号。其他的基本信息你自己坦白,别讓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