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浮抱着墨北星的頭發,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
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無論怎麼解釋,這件事似乎都不是能解釋清楚的樣子。
畢竟自己和大師兄躺在一張床上,而自己還把大師兄的頭發抱在懷裡,又親又蹭。
就在許浮冷汗直流的時候,墨北星倒是輕哼了一聲,先給了他一個台階。
“你又夢見了什麼?”白發少年一臉嫌棄地将自己的頭發從許浮懷中抽出來,卻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抓着我的頭發不放,都把我的頭發弄亂了。”
“嗯......”許浮倒是記得夢的内容,但那個夢境實在太光怪陸離了,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無論是現代社會,還是自己在夢中把自己當成龍傲天小說男主,把墨北星當成天降女主......
“算了。”墨北星倒沒有多糾結許浮的夢,他坐起身,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一把白玉梳,再對着憑空生出的水鏡子,小心翼翼地打理起自己的頭發。
這是許浮第一次看到墨北星散發的樣子。
他那頭蓬松柔軟的長發垂落下來,落在床上,好似雪鋪滿了大地,又好似自天上而下的河流。
他安靜地梳理着自己的長發,一下又一下,很認真,也很仔細,似乎想要把每一處細小的淩亂都梳理清楚。
看着認真梳理自己頭發,直到那一頭長發重新變得整齊又蓬松的墨北星,許浮忍不住在内心這麼想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師兄真的是一隻很講究的小狗,非常愛惜自己的皮毛,難怪那小白團子看起來那麼可愛。
美人對鏡梳妝,許浮不僅沒有産生任何邪念,甚至隻想到狗。
哦,不對,他對狗産生了邪念。
畢竟在夢中,他可是把那隻小狗壓在身下,一頓狂親,一頓狂摸,還把臉埋進小狗毛茸茸的肚子上。
你一個小狗還想躲開我的親親?你躲不掉的知道嗎?
不得不說,許浮的确是與墨北星旗鼓相當的對手。
按照淩扶搖的話來說,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奇葩。
不知過了多久,大師兄那一頭長發終于被他打理得漂漂亮亮了,墨北星滿意地抱着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再輕輕叼着自己的發繩,将那頭長發紮了起來。
打理好頭發,墨北星也騰出精力來看看自己的小師弟,他裝作不在意地回頭,就發現許浮的眼珠又一轉不轉地盯着他的頭發,臉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墨北星冷哼一聲,警告道:“哼,看在你傷得那麼重的情況下,我才勉強把頭發給你摸一摸,下次你要是敢的話.......哼哼,我非要把你的皮扒下來不可!”
他這話本意是威脅許浮,讓他不要再打自己頭發的主意。
但許浮想了想,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受傷,師兄就會心疼,師兄心疼,就會允許自己随便摸他。
嗯。
見許浮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些,墨北星有些恨恨地戳了戳他的臉:“你個白癡!笑什麼笑?你是睡傻了嗎?都過去三個月了!”
許浮愣了愣:“我睡了這麼久嗎?”
畢竟他在夢裡才過了一天不到呢。
墨北星點點頭,然後狠狠抓住許浮的腮幫子,用力往兩邊扯:“你這家夥莫名其妙就突破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直接被雷劈成焦炭啊!我擔心.......哼!你要是死掉的話,師父她會很擔心的!”
雖然極力掩飾了,但許浮還是難得理解了墨北星本來想說的話。
他甚至在墨北星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淚花。
墨北星似乎很擔心自己?
許浮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件事。
“嗯......師兄,你很擔心我嗎?”許浮是個實誠的小夥子,有問題他一般當場就問了。
哪怕會惹得師兄炸毛。
“誰擔心你了!”墨北星瞬間炸毛:“就算擔心,也隻有師父她擔心你!”
“好好好,不擔心不擔心。”許浮順着墨北星的毛,臉上卻忍不住露出笑容。
果然是傲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