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而許浮這幅眼高于頂的樣子,更是讓他那根一直繃緊的弦徹底斷了。
那一刻,他似乎什麼也聽不見了。
他隻想用自己的斧頭,将面前的人劈成兩半。
“大膽小兒!竟然敢看不起老子!吃老子一斧!”
壯漢怒吼着,舉起手中足足有半人粗的巨斧,向着許浮劈砍下去。
那個少年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他的動作,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繼續發呆。
在壯漢的斧頭逼近到離許浮隻有三寸的地方的時候,少年輕輕擡了擡手指。
一道紫色的閃電自天空劈下,順着壯漢高舉的斧頭,直接給壯漢劈了個外焦裡嫩。
壯漢轟然倒地,而許浮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沒有慶祝自己的勝利,隻是繼續思考着自己和師兄的人狗關系。
但許浮這幅舉動,反而引得無數人的關注。
原因無他,這小子看起來實在太裝了。
“這是淩掌門的弟子嗎?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僅天賦極高,心性也極佳,寵辱不驚。”
聽着其他門派掌門對她的恭維,淩扶搖挂上了招牌假笑,與他們客套了幾句:“承讓承讓。”
但她的内心卻在瘋狂吐槽。
“卧槽這個小子比我還裝啊!”
以及:“什麼心性沉穩,那是你們沒看見他撲到我家狗肚子上一頓猛吸的傻樣子。”
淩扶搖再次低下頭,觀察起看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許浮,得出了結論:“這小子裝出這幅憂郁王子的樣子,百分百是墨北星不理他了,現在滿腦子想着摸狗呢!”
當然,許浮沒來得及憂郁太久,就轉悲為喜了。
随着一陣白光閃過,墨北星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甚至那頭蓬松的頭發,看起來都更好摸了些。
隻是他并沒有理會許浮殷切的眼神,面無表情地喊道:“地組二十一号,許浮勝!”
說完,許浮所在的這方小世界變化為了泡沫,而他們兩人也消失在最頂上那些觀戰者的視線中。
“淩掌門,你這就不厚道了,怎麼就把你的弟子藏起來,不讓大家多看看呢?”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看着淩扶搖,笑着打趣道:“莫非是讓你有什麼獨門秘籍,讓你大弟子去指導指導你的小弟子?”
淩扶搖打開手中的扇子,一邊搖一邊笑着說道:“這可不是我不讓你們看我的弟子,而是他們有段時間沒見面了,确實有些悄悄話說,沒準我這家這個大師兄還要鼓勵獎勵一下獲勝的小師弟呢,秦掌門,我們做師父的,還是要尊重一下弟子們的隐私吧。”
淩扶搖這話說得暧昧,但在場衆人都知道淩扶搖的大弟子是隻狗,倒也沒往什麼少年懷春的方向想,隻笑着拍淩扶搖馬屁,說她家兄友弟恭,真是正道模範師徒家庭。
淩扶搖微笑着,不斷點頭示意。
隻有這樣,她才能強忍住自己亂說話的沖動。
畢竟她哪知道,修仙後還要面對這種酷似家長會家長們互相聊孩子的場面。
不過幸好,她家的孩子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與許浮想得不同,墨北星并沒有生氣。
在離開衆人的視線後,他的臉上馬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但在意識到這點後,他又立刻輕咳了兩聲,闆着小臉,拍了拍許浮的肩膀:“做得不錯,繼續努力。”
“你不生氣嗎?”
墨北星反而有些莫名其妙了:“我生什麼氣?你表現不挺好的嗎?”
原來墨北星不讨厭自己得寸進尺地要求摸他的耳朵尾巴肚子啊。
許浮似乎探查到一些與小狗相處的方式。
于是,少年輕輕笑了起來:“那我有什麼獎勵嗎?師兄。”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墨北星的腦袋頂。
這暗示已經十足明顯了。
他想摸摸墨北星的耳朵!
也許是許浮的視線太過熾熱,墨北星下意識地想要發火:“不準肖想我的耳朵!”
許浮也不着急,隻是安靜地盯着墨北星的頭頂。
墨北星每次都會生氣,嘴上雖然說着不給他摸,但隻要許浮堅持一下,他還是會乖乖變出自己的耳朵的尾巴。
但這一次,還沒等到許浮裝可憐,墨北星就深吸了一口氣,把尾巴甩到了許浮腿上:“摸吧摸吧,算獎勵你這段時間修煉努力了!”
“師兄,我可以摸摸你的肉墊嗎?”許浮蹬鼻子上臉地問道。
墨北星這下子又炸毛了:“你想都别想!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