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打個樣。”
風無再下幾分狠力,兩巴掌,成功把親家母打成豬頭,眼冒金星,直接倒在地上哼哼。
女婿氣的直哆嗦,跑過來要揪住女兒的頭發打她,“該死的賤人!不下蛋的雞!還敢叫你爹打上門,你怎麼有臉?!你當這裡是山前村?我告訴你,等裡正帶人過來……”
風無一巴掌把女婿抽飛,正好攔腰砸在門闆上,嘴邊滲出一點血。
他背後背了一把柴刀,抽出來。
刀和劍差不多,一個優秀的劍客,也會是一名優秀的刀客,他是這樣認為的。
“在哪裡對我來說都一樣,你的裡正知道我是誰,他不會想來插手我的事。”
他認識裡正,在三十年前山前村遭賊時,他也在。
家裡的意外傳到田裡,幹活的小叔和親家公,送飯的弟媳婦兒都回來了。見家人挨打,小叔氣沖上頭,提起鋤頭要給風無來一下。
“你說的對,世道很亂,拳頭很硬,我看看你家還有什麼人撐腰!”
鄰居躲不住,跑了出來,見動了鋤頭要見血,紛紛道,“小心!”
“後生仔!殺人犯法啊!”
“殺人啦!”
在一個頂級劍客的眼前,閨女小叔子的動作很遲緩,風無甚至有閑心走神。
他一步閃身向前,抓住鋤頭,将鋤頭調轉了個個兒,反手砸在小叔子的腰上,把他砸的吐出一口大血,比女婿情況還慘。
兩個兒子都受傷,讓親家母尖叫不已,親家公無比憤怒,“給閨女撐腰不是這樣的!我要去找村長,找裡正評理!”
出嫁的小姑聽說家裡出事,匆匆趕來,眼見被打倒在地的母親和兄長,瞬間哭出聲。她欺負女兒很習慣,腦子也靈活,直接把裡正帶過來了。
“殺人償命,今天,你走不出我們村!”
人群聚集越來越多,親家一家膽子漸漸壯起來。
村裡一些人平日也許也同情女兒的遭遇,在看到風無的作為後,換了一副嘴臉。
“誰家結親這麼蠻橫的?哪家閨女沒被婆家磨搓過,偏他家的金貴?”
“打的分明是我們村子的臉!大家都一個姓,被人欺負上門,沒有吃悶虧的道理,給我把人攔了,去把他們村長叫來,不商量個賠償,别想走!”
“欺人太甚!真當我們村沒人了?!”
他們沒有看見裡正見到他時,瞬間白了的臉色。
女兒小心翼翼的靠近風無,臉色煞白,擔憂他的處境,為自己給父親帶來困擾而感到自責,眼淚簌簌掉落。
風無想,她不該哭的。他把她好好的養大,是為了留給他哭墳的,眼淚用在這兒,簡直是辜負他的養育之恩。
他沒有理會其他人說的話,隻看着裡正。
他問,“你打算對我動手嗎?”
“我們見過面,三十年前。”
“剛剛我說過,現在我再說一遍,世道很亂,拳頭很硬。”
每說一句話,裡正的臉色便更白一分。
“我要拿回我女兒的錢,你沒意見吧?”
“太欺負人了!”裡正身後突然跳出來一個年輕人,試圖對風無動手,被裡正當即踹了一腳,踹了回去。
“給我滾回去!還嫌不夠亂!”
他渾身顫抖,嗓子發幹,額頭冷汗直流,“把錢給他。”
沒有人動,村民無法理解裡正的所作所為,無法理解為什麼被人欺負到頭上,還要把頭伸過去給人踩。
女兒的小姑破口大罵,指着女兒一直罵“賤人!”“白眼狼!”,同時大喊大叫,“不可能!我家絕不出錢!沒有這樣的道理!我們好好把人娶進門,嫁妝就是我們家的!”
“呵,”風無輕輕笑了一聲,說的意味深長,“你還記得三十年前。現在你們村子,人其實不多,不比那晚多。”
所以殺光你們,并不太費力氣。
“其實我比較傾向斬草除根,因為我總有一天會死,麻煩,在死前解決掉更好。”
他看着風無手裡的刀,仿佛下一瞬,這把刀便會砍到他的脖子上,連呼吸都變得苦難起來。
三十年前那一夜的血腥味,永遠停留在他的記憶裡,無法翻頁,時時刻刻都會出現。記憶中持續停留的恐懼,此刻,達到了巅峰。
裡正一掌拍到喊叫的小姑頭上,“臭娘們給老子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打人用了十足的力,卻也看得出他眼底的驚恐。
所有人都看見裡正顫抖的雙手,站在他身邊的幾個,甚至觀察到他失神了片刻,口中還喃喃道,“你們不知道他是誰,你們不知道有多可怕,你們不知道,好可怕啊,好可怕……”
而後,他神色淩厲,強硬的命令。
“你們家,出來個人,帶他去拿錢!”
“快!”
裡正情狀若瘋,把大家吓住,都不敢忤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