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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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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天要告訴給她的真相太殘忍了。

她一步步揭開那迷霧,一步步走上自己心中之道。再回頭,才驚覺這所謂的真相,根本就是鏡花水月;那所謂的心中之道,根本沒有盡頭。

哽咽之中,她連撕碎一切的勇氣都沒有。

沈棄在一旁,想要扶住她,卻又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手滞在半空,心亦懸空。

他感到萬分不安。

長久的靜默之後。

沈棄才問道:“那殿下知道的以後,是什麼樣子?”他極力扯了一抹笑,苦澀又蒼涼。

是想多了解她一點,亦是想替她悲一場。

她強撐着,已經撐得精疲力盡。

根本無法再多說一句話,隻得用手抻着他的衣袖,無聲地悲怮。他們之間離得很近很近,近得她能聽得清他的心顫。

“沈棄,以後能不能不要離開我。”她嘶啞着問道。

隻此一句話。

那一刻,他便什麼也顧不得了,隻有點頭。

城牆之下,萬丈荒原。

李淩在風雪之間看着這一幕,依舊冷淡地開口,“他讓你來幹什麼?”

他身後是李常辭身邊的侍衛,躬着身答:“主子說,将上京來的公主殿下請到地牢裡去。還請公子協助,不要忤逆他。”

從樓若踏入這裡的那一刻起,李常辭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他要借着她的身份控制慶德帝,以威脅他早日兌現自己的承諾,将江山全權交付給太子,然後再赴黃泉。這是他的籌碼。

可這些,非李淩所求。

公主如何、慶德帝如何,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唯獨要的,是與樓清邰真真正正地争一争這天下。

而不是像他的父親,将江山送到太子手上。

他不服。

而這忤逆的第一步遲早要走出去,與其再尋時機,不如借樓若的身份與之相抗。

是以李淩并沒有表态,獨留侍衛一人手足無措,于是那侍衛隻能繼續試探道:“那公子,小人是要現在行動嗎?”

見仍未得到應答,他便欲向前一步。

“等等。”李淩叫住了他。

“你退下吧,我親自來押。”

他沒有再多等什麼,随即使眼色示意自己的人将這侍衛帶走,不給他任何可以猶豫的機會。

而他自己則一步步向着城牆上的兩個身影走去。

燕雲荒涼,就連下起這樣的雪時,都隻能帶給人無盡的悲戚之感。可今時今日李淩一路向前,竟感到周身從未有過的輕松。

他在走他的道。

無人扶持又如何,他遲早會,讓天下人都成為他的臣民。

行至跟前時,沈棄很快反應過來,将身旁之人牢牢護在身後,“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沈公子不該問我這樣令人寒心的話,我是來幫你們的。”李淩又向前走近了些,直至能夠俯瞰全城。

幼時他總爬上這城牆,總是想象未來某一日,自己站在這樣的高處,俯瞰全天下,天下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那時,他再孤單又如何,至少,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公主殿下,不要忘記了,我同你說的我要和你做個交易。那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李淩自顧自地開口。

他話中的威脅,樓若和沈棄二人都聽得很是清楚。

如他們所料,李淩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殿下見過我父親了,既見過了便知他的手段。不瞞你們,若非我适才相攔,此刻,公主殿下怕已在燕雲十六州的地牢之下。”

“想必殿下沒體會到入獄受刑的滋味吧?”他挑着眉問,像是一種挑釁。

可他料錯了。入獄、受刑,樓若都曾真切地經曆過。那裡帶給人不是隻有身體上無盡的痛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無邊孤寂的折磨。

她确實懼怕。

“所以呢?”樓若越過了沈棄,與李淩相對而立,問道。

他看似有些意外,滞了滞,才繼續說下去,“所以,若殿下想安然無恙地從這裡離開,隻有我能幫你。”

随即話鋒一轉,“可我這人,從不會白替别人做事。殿下總得,回饋我些什麼。”

李淩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不認為眼前這二位聰明之人聽不懂。那晚他同他們都說清楚了,他的所求。

如今,以一換一,不算過分。

“你要什麼?”

“我要半壁江山。”這是他的一生所求。

樓若冷笑出聲,“李公子如何覺得,我能帶給你這半壁江山呢?”如今,她連保全自己都艱難,又如何助他。

“殿下知道現今燕雲城内,正在發生什麼嗎?”

一山之隔。

半日前的燕雲城。

慶德帝就坐在數日前樓若曾短暫休息過的官院内,他身邊站着李豐。

“公主去了多久了?”

面對天子的發問,李豐幾乎是咬着牙在答:“已去了三日了。按腳程算,在燕雲十六州已待了整整一日。”

慶德帝将話抛給了座下的長陵軍副将齊元叙,“趙其可有消息?”

“将軍并無消息傳來。陛下不妨再等等,畢竟,李常辭不一定敢對殿下……”

齊元叙的話說了一半,便被慶德帝一把打斷,“夠了!别再說那些廢話了!”旁人不知道李常辭行事作風,他還能不知道嗎?

和親?不過是他的幌子。

他真正地目的就是想要通過利用阿若來控制他。

他不能這麼等下去。慶德帝即刻便要起身。

但他很快被一聲急促的通禀聲攔在了殿内,“陛下,有位自稱李淩的人求見。”

不多時,慶德帝便見到了他。

他恭敬地叩拜,“李淩見過陛下。”語氣中沒了平常的孤傲,倒平白添了幾分鄭重。

慶德帝問道:“你是李常辭的兒子?”他在試圖透過這張臉,尋找他們眉眼之間的相似。

的确很像,比太子還要像上幾分。

李淩點頭。他很快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陛下,我知道陛下此行不僅僅是為公主殿下而來,更是為這天下江山而來。”

“陛下既有吞并燕雲十六州之心,那李淩,可助陛下一臂之力。”他的頭重重地嗑在冰冷的石磚之上。

那一刻,天子和他都在賭。

賭一個萬全之機。

慶德帝眼中的笑意深了些,“你當真是他的好兒子。可這江山易主,也輪不到你的頭上。你這樣的身份,隻能做階下囚。”

他圖什麼呢。

李淩好似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回答,他依舊面不改色,“身份,不過是陛下一句話的事。”

他的意圖明确了。慶德帝像是被這句話激起了興趣一般,意外之餘他竟覺得有些興奮,“做上京的皇子,可不比你現在待在燕雲十六州。”

“無數雙眼睛會盯着你。謀嫡奪位,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

“就憑,我能助陛下解決心頭大患。”他話至此,又多說了一句,“何況,是否是真正的皇家血脈,陛下也并不在乎。”

兩個人都瘋了。

站在一旁的李豐很快認識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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