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嫌棄地撇了謝二一眼,畢竟謝二平時蠢歸蠢,對女人的抵抗力還是有的,不然謝晏也不會将謝二調到身邊來辦事。
誰曾想,這家夥竟還能被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給迷了去,還是對女人的見識太少,以後得讓謝大帶這貨出去長長見識才成,别輕易就被某些目的不明的女人給勾去了。
然而,謝晏口中的某個目的不明的女人,卻早已将這事兒給忘了,甚至還為謝晏沒将她放在心上的這事件,謝天謝地。
就是來接應她的人,似乎有點難找,林知微在連香樓樓下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有人匆匆地往她這邊趕來了,一報程媛媛的名字,便确定對方是她的接應人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林知微總感覺對方領着她走的步子有點焦急,表情好像也有點焦慮,看起來好像是樓裡頭,發生了些什麼似的。
“是程小姐那邊發生了些什麼事兒嗎?要是程小姐今日不方便,我們改天再約也是可以的。”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隻是,隻是……今兒的情況有點出乎咱們小姐的預計了,多了很多不速之客,小姐希望你能多擔待一下……”
多了很多不速之客?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知微邊漫不經心應着,便是邊在心裡思索着,不過,對方并沒有讓林知微思索多久,在她被引領到程媛媛所在的房間後,看到這房間内的情形,林知微便瞬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按原約定,與林知微約見的,也就隻有程媛媛和程父兩人而已,或許再多一兩個助手在場而已。
但現在,在這房間内,卻明顯分成了三大陣營,一邊一看就知道是一對父女。
其父親與女兒的長相有幾分像,但面相卻要威嚴嚴肅得多了,現下整個人明顯是處于盛怒中,臉上都有點漲紅了,呼吸更是沉重,但卻因為本身良好的禮儀家教,再憤怒,他也沒有站起來罵街。
這應該就是程父,和邀她過來的程媛媛了。
而與程父相對的,卻是瞧着比程父年輕上個七八歲的中年男人,他的五官看起來也和程父有幾分像,但氣質卻完全不一樣,看起來要尖酸刻薄得多了,吐出口的話,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還專往程父的痛處踩,能看得出與程父的關系并不怎麼樣。
除此之外,在這兩群人之間,還有個程父長相迥異的和事佬,長得一副格外溫和忠厚的樣子,在兩邊焦急地勸和道:
“大哥,三弟,你們不要吵架,尤其是三弟,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今兒帶你過來,是為了與大哥一起解決事兒的,而不是來生事兒。”
“還有大哥,你也是的,既然你有辨别‘花海’來源辦法,又為什麼要隐瞞,我們三兄弟一起将事兒給解決不好嗎?要不我提前收到消息,你是不打算告知我們兩兄弟了是麼?”
“不是,隻是這次來人有點特别,又是個小姑娘,年紀也不太,一下子來那麼多人,怕是會将人給吓着……”
面相忠厚的中年男人,明顯在這幾兄弟裡是潤滑劑,聽到對方這麼說,程父臉上的怒氣總算是收斂了一些,但确實也心煩二弟和三弟地硬闖。
不是他想阻止二弟三弟摻和這事兒,而是他可是聽媛媛說了,說對方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怕吓着人,便隻打算他和媛媛赴約,誰料,二弟和三弟不知從哪裡收到了消息,硬是跟來了,這讓程父愁得不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邊上卻是傳來了一個溫溫軟軟的年輕女聲,隻聽這女聲在這會兒,是這麼若無其事地開口說道的:
“不好意思,程先生,我好像聽見你們在說我的事兒呢,如果是真的,我想我并不介意,人數的多少,并不影響我做出判斷,請問你們是在說我嗎?若不是,我就不好繼續在這裡傾聽呢。”
“難不成說,你就是……”
“嗯,我就是林知微,今日是受程小姐的邀約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