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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一次做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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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徐徐,寒意粼粼。

公冶慈站在白漸月的面前,背手在後,俯身向前,平視着那雙被白紗覆蓋的雙目,露出溫和的微笑,頗有些探究的語氣說道:

“看來你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心死如灰。”

那一雙略微狹長的柳葉眼,本該是柔和溫雅的神态,此刻在重重山林映襯之下,竟透出如同鬼魅一樣的詭異,使人望之生怯。

因為隻是對視一眼,好像就會被他讀取自己所有深埋心中的秘密。

就算是眼睛上蒙着一層隔絕外界的白紗,在此人面前,一切想要隐瞞的情緒都無所遁形。

白漸月踉跄後退了一兩步,躲閃着師尊的目光,抿了抿唇,又深吸一口氣,才低聲詢問:

“師尊是故意這樣安排的麼。”

故意讓弟子們紛紛露出失控失态後的醜态,才好滿足身為師尊的,居高臨下的操控欲望——是這樣的目的嗎?

白漸月無法控制自己往陰暗糟糕的方向去想,死而複生後的師尊,所蘇醒的是無比惡劣的靈魂。

他已經完全确認,這一場所謂讓他們幾個弟子分别合作行動的任務,試探的目的并不是任務本身的完成度,也不是他們這些弟子的修為,而是為了試探他們這些弟子的底線。

或者說,就是故意用來暴露他們缺陷,弱點,甚至是過往傷痛的。

讓自己和錦玹绮一道,是故意試探無欲無求的人是否真的能夠直面過去的陰影,渴望名利的人是否真的能夠坦然接受虛假的榮譽。

讓林姜和獨孤朝露一起行動,是故意讓自私任性的人去保護弱小,讓單純無知的人去獻出力量;

讓厭惡與人接觸的花照水去深入人群之中,恐怕就是去試探他能夠容忍的底線究竟是什麼。

師尊為他們每個人安排要做的事情,幾乎是完全針對他們每一個人的缺點,弱點去進行調配——除了鄭月濃,是讓她做自己最擅長的藥理之事。

可鄭月濃天生操心命,某些時候,比起來錦玹绮這個入門最早的大師兄,她才更像是關愛師弟師妹們的大師姐,讓其他人全都挑戰自己的弱點,某種程度上,本身就是對她的一種煎熬。

而且她太過容易心軟,太過仁慈,這就是她最緻命的弱點了。

在下去山谷對付兩條入甕之蛇前,白漸月就已經從水鏡中看到了鄭月濃将要面臨的麻煩。

那個時候,水鏡中所呈現的景象,是有小鎮民衆抱着昏迷不醒的孩童跪在鄭月濃面前,苦苦哀求她幫忙治療不是蛇傷的其他病症。

鄭月濃推脫再三,還是沒忍住答應了這個要求——雖然看不出來這樣做會帶來什麼不好影響,但那參考他們這幾個人的遭遇,白漸月總覺得師尊不會單獨對鄭月濃網開一面。

但白漸月現在為自己又回憶起來那些糟糕過往而焦躁不安,并沒心情去思考别人的處境。

其實他并沒有和師尊說起過自己離開宗門的詳細過往,隻是說對宗門失望才會流落街頭——但就是這樣才是太過可怕,隻憑寥寥數語就能複現出于當年相似的場景,白漸月在最開始的憤恨之後,心中湧現出的,是對師尊全然的戒備與恐懼。

可是師尊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戒備。

聽到他充滿抵觸的質問,甚至很是坦然就承認了别有用心:

“隻是想要你們能夠更清楚的了解你們真正所想是什麼罷了,乖徒,怎麼欺騙别人都無所謂,可不要真的把自己騙過去了,不然等将來一日悉知過往的人來揭你的舊日傷疤,你可是會更加痛不欲生的。”

白漸月扯了扯嘴角,心情複雜的說道:

“所以師尊就讓我等提前體驗痛苦嗎?”

“隻是一種曆練而已。”

公冶慈站直了身軀,露出自以為更加溫和親切的微笑,緩緩說道:

“做我的徒弟,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抓住把柄,陷入過去的夢魇。接下來,會有更多的曆練等着你們,就算做不到無堅不摧,至少會讓你真正能夠不在意過往的痛苦,若将來真有人舊事重提,那将不會是對你造成緻命一擊,而會反過來成為你制勝的法門。”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公冶慈覺得自己真是為了做個好師尊犧牲良多。

想他堂堂當世第一邪修,向來是我行我素,從沒在意過旁人的感受,如今竟然苦心孤詣,親自來為這些小崽子量身打造修行方向與曆練方式,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再來,退一萬步講,世上又有多少師尊前輩,能和他一樣做到針對每個親傳弟子的不同境況,去實行不同的教習計劃呢,這樣想來,他雖然是第一次做師尊,也是卓爾不群,出類拔萃啊。

但這些在公冶慈看來可謂是十分貼心的話語,聽在白漸月的心中,卻在震驚之餘,生出更多不好的預感。

且不說那些痛苦的過往他甚至不願回憶,怎麼可能會成為制勝的法門,那句“會有更多的曆練等着你們……”又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接下來還要更多次讓他經曆這種付出一切後,結果讓旁人獨享的事情嗎?

白漸月神色恍惚,感受到一種窒息的痛苦,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正不如離開,或者死掉算了。

公冶慈看着他身軀一瞬間僵硬,就連嘴唇也緊緊崩起的煎熬模樣,隻是眨了眨眼,就明白他擔心什麼了,于是十分貼心的主動解惑:

“放心,不會對你用第二次同樣的曆練方式,那太無聊了,你應該也會感到厭煩,所以下一次,會是新的驚喜等待着你們。”

驚喜……嗎?

總覺得會是驚吓才對。

但師尊又說“你們”兩個字,那似乎是說,要繼續遭罪的不是他一個人了。

白漸月擡起頭看向師尊,有無限的光輝從師尊背後映照過來,距離的如此之近,卻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片刻後,他的心情忽然放松下來,大概是想到師尊并不是針對自己的為難,而是一視同仁的折磨,這樣一想,好像也就沒那麼難過了。

無論如何,平常對任何事都表現最為淡定的他,總也不會是第一個說放棄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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