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妳欺負我竹馬!」
她不顧箭雨上前,一手扼住了她抓着吳邪後領的手,手上一施力逼迫她松手,接着把竹馬護在身後,擡腳就是踢她膝窩。
沒想到阿甯竟然躲過了這一踢,與顧蒹葭纏打起來,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落下風,而吳邪則在看見有隻箭直沖青梅腦袋而去的時候挺身為她擋箭。
阿甯考慮到情況不欲多糾纏,照着顧蒹葭腹部一踹把她踹到吳邪懷裡,随後一個翻滾就到了安全區域,朝憤怒的吳邪抛了個飛吻後就走進了主墓室。
在箭雨過後,胖子率先發現了不對,這些箭看着挺多,但被射中沒想像中痛,要吳邪幫他拔幾隻下來。
「放心,沒事的。」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随着骨頭的喀哒聲響,張教授一下給他們表演了齣大變活人,在吳邪跟胖子驚愕的目光中,張教授身型抽高,最後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就是古墓裡那來無影去無蹤的小哥。
他伸手拔了隻在胖子身上的箭,吳邪有樣學樣,幫顧蒹葭拔下插在她後頸上的箭,發現這箭做工極為精巧,一撞上東西,尖銳的頭部就會縮進去,從底部翻出鐵爪來死死咬住肉。
小哥看了滿地的箭矢,開口道:「剛才那一腳,那個女人是故意踩的,看來她不僅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還想把我們全部幹掉。」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不可——抱歉老三沒說妳。」吳邪說到一半才想起青梅也在他地圖炮的範圍内連忙道歉。
顧蒹葭搖頭表示不在意,随後衆人就着先去主墓室還是先去左邊房間掀起一場讨論——最後衆人一緻決定先回耳室把潛水用品藏起來讓阿甯沒東西回去。
但當他們沿着原路返回後,手電筒一照,吳邪跟胖子都傻了眼,因為剛剛還放着一地潛水用品的耳室現在竟然空空如也!
一來一回五分鐘時間,路就一條不存在阿甯回來的可能性,且同樣的一條路,東西能放哪呢?
「嘶????我總感覺這有點眼熟。」顧蒹葭努力回想是哪裡讓她感覺到眼熟。
沒等她想起,其他幾人進去就是一通搜尋,她也顧不了這麽多,幫忙一塊找東西,吳邪越找越奇怪,隻感覺有股說不出的詭異感,最後還是胖子發現了。
「娘的!這裡根本不是剛才我們待的地方嘛!」
「嗯?」
顧蒹葭聞聲擡起頭,果真看見頭頂寶頂的浮凋陰陽星圖不見換成了兩條互相纏繞的蛇。
吳邪也發現了其他不對勁,原本空蕩蕩的角落竟然多出一根柱子,一邊嵌在牆壁裡,另一邊露在外面,上面凋了很多的珍禽異獸,這跟剛剛的房間完全是不同的結構!
到底怎麽回事——
「啊我想起來了!」顧蒹葭忽然合掌,她看向吳邪:「三叔不是說過嗎,電梯!」
這個詞一出,張小哥也露出了然神色。
「我跟你們說啊,我以前住女宿的時候,那裡樓層的裝修很像,我有時候搭電梯的時候跑錯樓層都不知道,這跟現在情況有沒有很像!」
吳邪多聰明,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妳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就在别的樓層的房間嗎?」
顧蒹葭點點頭。
胖子這麽一琢磨,發現還真有可能是這樣,喜笑顔開:「哎!小姑娘幹得漂亮!」
吳邪贊賞地拍拍她的肩膀:「顧老三不愧是你。」
腦袋簡單或許是某種的返璞歸真,他們這一群心眼多的傢夥淨往複雜的層面想,傻白甜卻能用直覺看穿機關。
「我怎麽覺得你在罵我頭腦簡單呢?」
「妳多心了。」吳邪淡淡揭過這回事。
胖子這時插嘴:「對了,顧小姑娘剛剛說你們三叔說電梯是怎麽回事?」
于是吳邪把他三叔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說出來,包括他進墓後隻是睡一下起來就發現周遭不同、人也不見的這回事。
「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不早講啊!」胖子大歎。
「你們三叔的說法有個很大的矛盾。」小哥這時指出問題。
吳邪跟顧蒹葭也反應過來。
如果用女宿電梯的說法套入三叔的情況,三叔從頭到尾都在這個房間裡,哪裡有去到其他樓層,看見不同房間的機會?
三叔隐瞞了什麽?
這是顧蒹葭意識到的,她看向吳邪,隻見他臉上有沉思神情,卻沒有錯愕,想來應該早就知道這點。
「而且,古墓中的耳室向來都是左右對稱的,我們對面應該還有一間房間。」小哥補充。
但通道裡對面隻有一面漢白玉的磚牆,小哥過去貼在牆上摸索了幾分鐘,最後朝幾人走回去并搖了搖頭,那是一堵實打實的牆。
這時胖子提出先找出去的方法,而吳邪深思一會提出了個方法。
首先,這墓離海面也就十幾米左右的距離;再來,這個墓為了容納這個構造,想必會建得很高,這樣墓頂就離海面不遠,實在找不到墓頂還能挖上去,這鬥上面的水不會太深,如果在退潮的時候做,應該就能安全出去了,至于怎麽挖上去,吳邪也說了,在這海墓裡的磚頭都是空心磚,隻要找個金屬的東西砸一砸就好了。
幾人一聽精神一振,說幹就幹,胖子提出主墓室肯定有金屬陪葬品,于是衆人把東西一背,出了通道的石門——
隻見衆人眼前不再是原本的玉磚牆,而是一隻巨大的金絲楠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