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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邀棋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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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靜了,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潭越手腳被束,有好幾次受不住,都會經不住失聲尖叫,甚至要瘋狂制造些聲響。

漸漸的,他發覺自己再怎麼無理取鬧都不會有人大發慈悲将他從這裡救出,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從前不知道家中竟然有這樣的地方,更不明白事情為何發展到如此地步,他隻是告知父母自己想要娶睇兒而已。

想起那天,他話音剛落,母親就着急忙慌地想要将他從父親身旁拉走。

睇兒這個名字,如今京城知道的人不少,潭越的父母更不是例外,他們知道這女子從前的身世。

母親用力拽住他,可他紋絲不動,又重複了一遍。

潭鎮勃然大怒,當即甩了他一巴掌。潭越恨極了父親這般纨绔專制,絲毫不怵,瞪着眼睛,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末了,潭鎮毫不留情,重重一腳踹在了他膝蓋上,他當即膝蓋一軟,被迫跪在了潭鎮面前。

潭越料到這個決定會讓他付出代價,但如今他是家中唯一成年的長子,父親悉心培養他多年,練功習武,怎甘心讓“潭家軍”後繼無人。

這既是反抗,又是示威,他相信再無論如何,父親都不會輕易舍棄他這個兒子。

見他這樣,潭鎮便沉默着不再言語,倒是言月,反應愈發激烈,沖着潭越幾乎是在哭喊:“你這是想幹什麼啊!你什麼都不懂!”

潭越攥住言月的手腕,緊皺着眉,“母親,這個家,我真的是受夠了!”

在祠堂一連跪了三天,潭越膝蓋都腫了,他心想到了這地步,父親也該消氣了吧。

他眼神呆滞地看着立于自己身前的一個又一個牌位,覺得實在是無趣至極,不自覺間便打起哈欠。

然而他沒想到,第四天早晨,父親竟命人将他鎖在了房間裡,變相軟禁了他。

家中下人會定時給他送飯,他想試探些風聲,然而一無所獲。

這下,他有些慌了,沒料到父親竟會生這樣大的氣。

被關了整整十天,潭越再無法泰然自若,隐隐察覺出父親有一直要關他的意思,于是他悄悄弄壞了緊閉的窗戶,從家中後門逃了出來。

跑得太匆忙,翻窗戶時腿被樹枝狠狠劃了個鮮紅的口子,他痛到跛着腿,但依然加快腳步跑起來。

他沒什麼别的地方可去,他知道不過多久就會被家裡人捉回去,所以他得趕緊去找睇兒,去見她一面,他很想她。

沒有馬車,他便跛着腿,強忍着疼痛,一步步朝文翰齋跑去。

終于,他見到了她。她還是那樣,簡單的穿着便讓他挪不開眼,招人喜歡的模樣。

不少人在圍觀,他不想在她面前那樣狼狽,然而他眼下的處境,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趕忙告訴她自己邁出了多麼勇敢的一步,然而她神色如常,沒有半分驚訝,這令他不免有些難受。

直至她将他推入池塘,他才明白她的心硬得如石頭,所有努力在她面前好像都無濟于事。功不唐捐,可她不是。

他還記得從前在尋芳閣的某次,雲雨過後,她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不知餍足還想繼續,她卻哀哀地望向他,“以後,能不能不要這樣了?”

這是睇兒為數不多的幾次向他明确表示拒絕。

然而一切照舊,他還是會強迫她,他就是沉浸在欲望中無法自拔的野獸,他知道自己這樣與畜生無異,可那又如何?

原先的唾手可得到如今的求之不得,他怎會甘心。但他依然覺得來日方長,他和睇兒已然有了身體上的羁絆,未嘗不會産生更深的聯系。

隻不過當時的他不會料到,他再也回不到文翰齋了。

......

強烈的光突然刺了進來,他艱難擡頭,這次來給他送飯的不是别人,是他許久未見的母親。

言月憔悴了很多,頭發淩亂,整個人魂不守舍,這段時間,她同樣過得不好。

最終,還是言月先強顔歡笑起來,“越兒,先吃飯吧,這是娘親手為你做的。”

潭越顫着聲音開口:“母親,再待下去,我可能真的會死。”

他現在才知道父親會如此大怒的原因,隻是,太晚了。

原來父親從前有個哥哥,也就是他的伯父,被祖父寄予厚望,而父親那時身為家中次子并不受重視。

但是忽有一天,潭越的這位伯父竟為一煙花女子贖了身,甚至要娶她為妻。

此舉實在有辱潭家家風門楣,祖父為此大怒,關了伯父幾天便于心不忍将他放出,誰知伯父竟借此機會與那女子私奔出走,至此一去不回。

這件事後,父親才得到祖父器重,并受到祖父潛移默化的影響,被深深同化,他對哥哥這種行為深惡痛絕并引以為戒。

此事乃潭家秘聞,鮮少有人知曉,平日在潭家,亦不會有人主動提起。

潭鎮這個哥哥被潭家族譜除了名,潭鎮深以為恥,認定哥哥不配為潭家子孫,浪費了父親這麼多年的諄諄教誨,那些煙花女子更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類似的事在潭越身上重演,便沒有那麼幸運。直至潭越被父親從族譜中除名扔進地窖,他才意識到自己觸犯了怎樣的逆鱗。更何況,父親不缺他這一個兒子。

這樣的事,是父親心底的傷,骨子裡的守舊,不願讓潭家淪為衆人皆知的笑柄。

如若潭越早些知道此事,他便不會這般草率,這般不顧後果。

此刻,看着母親如泣如訴,他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到了,這一切,如夢一場。他深陷噩夢中,無法掙脫,早已回不了頭了。

冷靜下來後,他才意識到蹊跷,他和宋明康,都落入了可怕的境地。

而這一切......

好似有一隻手在推波助瀾......

想到這裡,他不寒而栗。

還不到一個時辰,言月便被迫離開。看着自己原本高大魁梧的兒子現如今在地窖裡憔悴的不成樣子,她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

下次得到可憐能再次探視兒子的時間要隔多久,她不知道。

潭越沉默地注視着母親離去的身影,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母親救不了他。

——他走投無路了。

于是,他又開始想睇兒,想這麼多事之間的關竅。

他本以為自己玩得起,誰知到頭來,地位、身份、前途......他什麼都失去了。

地窖内的成片漆黑若無盡黑夜,他卻隻能通過想她來消磨時間。

他第一次見她時她手抱琵琶,眼睛澄澈得發亮;他強迫她時她不斷流淚愈發激起他内心的暴虐因子;她在宋明□□辰宴上驚鴻一舞,嫣然四方的模樣......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他知道自己落入今日這般光景與她脫不了幹系。

她的循循善誘,欲擒故縱;他的越陷越深,執迷不悟。

睇兒會不會想到他現在在這樣的一個鬼地方待着,或者說這就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他想了好久,卻想不出一個确切的答案。

原來,他竟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翌日清晨,強烈的光再度透了進來。

他緩緩擡頭......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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