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浩捂着嘴巴驚訝地說有嗎？哪有？

可是眯起來的眼睛表示他分明就是在撒謊。

Rookies的男練習生們聚在一起拍照，人群中間就是伸着胳膊舉起立牌的金東營，被好幾個人簇擁着拍攝Rookies show，一檔專門為将來出道的男練習生們開設的節目，這才是真的要出道的人啊，崔智言想。

SMT于下午開始，Rookies的孩子們首次在家族演唱會上出現，隻是作為舞台上的插播節目，算是正式在SMT露面。

staff給她們拿來了表演用的白色裙子，高恩順手把花環戴在崔智言頭上，咯咯笑着說我們智言變成了天使呢。

Rookies的幾個孩子興奮地在待機室竄來竄去，被staff歐尼說是一群鬧騰的小貓，崔智言則坐在座位上沒說話，她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一起跟來的老師看了一遍她的舞蹈就皺着眉頭說完全不行啊，然後又監督着練習到淩晨，連staff歐尼求情都不管用，所以現在崔智言理所當然地睜不開眼睛，于是索性靠着高恩的肩膀休息。

金藝琳走過來擺弄着頭上的裝飾，低着頭問她們有沒有歪，旁邊的winny大喊着歪了歪了，高恩站起來替金藝琳戴好，離開了歐尼肩膀的崔智言迷迷糊糊地把頭向後靠，還沒碰到牆壁就感受到柔軟的觸感。

有人伸手輕輕托住了她的腦袋。

李泰容就這麼低着頭看她，距離近地能看到他右眼邊花瓣一般的疤痕。

有些尴尬的崔智言立刻坐直了身體，困意都被吓飛了。

“謝謝歐巴……”

真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李泰容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接着什麼都沒說就走開了，金藝琳立刻湊過來問她怎麼了？

崔智言還沒回答就被門口吵鬧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鄭秀晶被前輩們攙扶着坐到座位上，臉色憔悴得連化妝品都蓋不住，宋茜囑咐staff照顧好秀晶，連Rookies的女孩子們都安靜了下來，乖乖坐到座位上不說話。

“秀晶歐尼怎麼了？”

崔智言不明所以，隻好問旁邊懂得最多的金藝琳。

“秀晶歐尼太累了……”

确實是太累了，要兼顧電視劇的拍攝和舞台活動，還要面對外界對團隊各種揣測所帶來的精神壓力，眼下的黑眼圈根本沒辦法遮住，連cody都建議她戴着墨鏡上台。

就在這一片混亂的情況下，Irene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即使是多年以後，崔智言也還是不喜歡red velvet剛出道時的造型，原本的棕色頭發形成可笑的截斷，下方就是顔色各異的染發，但就是這種造型下的Irene，依然像論壇熱帖說的那樣，真正漂亮得像天使一樣。

Irene和其他人輕聲打了招呼，直直向這邊走來，崔智言身體條件反射般向後傾斜，卻沒想到Irene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真是漂亮得讓人說不出話，崔智言還能聞到Irene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竟然就這麼看着面前的人呆住了，再反應過來的時候Irene的手已經貼上了崔智言的額頭。

“智言，你有些發燒了。”

Irene又試了試自己額頭的體溫得出結論。

“我叫staff來好不好？”

完全是大費周章的情況，staff又是讓她躺下量體溫又是拿毯子來，商議着接下來的彩排不上台也沒關系吧，聽到這話崔智言立刻坐起身來，驚訝着說這怎麼可以，秀晶歐尼那麼辛苦都沒這麼休息。

正在對話的staff被吓了一跳，轉過身來安慰她如果智言想去的話就去吧，沒關系，隻要不受傷就可以。

也許staff的話是對的，當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時崔智言這麼想。

忘記了是為什麼摔倒的，可能是因為地闆太滑了，也可能是因為下樓梯時被什麼東西絆住，更可能是發燒狀态下的精神遊離，總之在閉上眼睛之前崔智言在後悔為什麼不聽staff歐尼的話。

耳邊響起了一衆人的驚呼聲，崔智言聽到金藝琳大喊她的名字，慌亂間不知道誰的手拉了她一把，整個人被抱在了懷裡，緊接着就是身體摔向舞台樓梯的聲音，沉悶的響聲讓人心驚，聽到人群聚集在一起的吵鬧聲，擡頭就看到那雙盯着她的深棕色眼睛。

“你沒事吧？”

“鄭在玹你沒事吧？”

兩句話就這麼重疊在一起，崔智言都沒有聽清。

“智言，智言？”

被人晃動着身體強迫清醒，崔智言眯着眼睛不适應強烈的光線，Anya湊近用手重新試了一遍體溫。

“你有點發燒了。”

崔智言揉了揉眼睛試圖清醒，眼前的Anya和夢境裡的人重合，虛幻和現實讓人無法分清。

“什麼？”

“你發燒了。”

說第二遍的時候Anya更加确定了。

“我們應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