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好像還聞到了冷空氣的味道，初雪一點點降落在睫毛上，對方伸手替自己擦掉，路燈很早就亮了起來，街道都挂上了聖誕裝飾，兩人戴着一樣的小鹿手套和圍巾，踩在雪地上沙沙響着，青澀的初戀像笨拙的話語和偷偷寫下的紙條，睜開眼睛發現已經過去了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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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拿這個……”

金東營一臉憂愁地盯着崔智言遞來象征Rookies的白色立牌。

想到要一直拿着這個東西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拍攝視頻就覺得頭痛。

“真的很蠢，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傻？”

差不多有他半個身子大的白色立牌，細長的黑色字體描繪出Rookies這個單詞，而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在staff給他們拍照時擺在最前面，表明拍攝對象是Rookies的練習生們。

“不傻啊……”

精神有點恍惚的崔智言順口回答他的問題，說完卻覺得有點熟悉，這個問題以前就是這麼回答的？

“因為前輩是最高的那個，所以歐尼才把這個拿過來的……”

聽到這話金東營表情才好了一點，翹着嘴角說原來是這樣嗎？

2014年SM的家族演唱會罕見地把地點定于上海，崔智言作為Rookies的成員之一，跟随公司的團體們一起來到了中國，一起前來的還有同為Rookies的hina，金藝琳，jeesu，herin，高恩和winny。

“智言要努力呢。”

公司的staff歐尼傳達給她的時候笑也眯眯地。

“表現好的話，以後一定會出道的。”

耳熟的話語，以後一定會出道，後來想來卻不知道是多久的以後。

“staff說結束了我們來吃這個？”

徐英浩指着飯店招牌上的圖案對崔智言說話，卻發現對方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有趣的妹妹竟然少見地沮喪着臉。

“……唉，好歹要認真聽歐巴說話吧？”

徐英浩把手掌在崔智言眼前晃了晃。

“你在想什麼？”

崔智言回過神來，蔫着臉說對不起，徐英浩沒覺得有什麼冒犯，隻好奇崔智言怎麼這麼沒精神。

這一問不要緊，年下妹妹立刻哭喪着臉訴苦，說自己好累，最近都沒怎麼休息，睡覺的時候都在做噩夢。

雖然這些辛苦對徐英浩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不過确實也是這樣。

崔智言幾乎每天都要住在了公司，staff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如果智言再不努力就沒辦法待在這裡了，于是她有時候會後悔早知道就不答應當初那位星探了，明明說當練習生很輕松來着，雖然現在想想也很荒唐，怎麼可能輕松嘛。

“因為大家都很重視智言才這樣的，智言難道不知道嗎？”

徐英浩說是安慰更是如實回答，背負着所有人期望的崔智言，甚至還沒有練習就出演MV的崔智言，讓練習生羨慕到嫉妒的崔智言，以及對于這一切毫不知情的崔智言。

“……像泰容歐巴那樣嗎？”

崔智言郁悶地回複，話題對象突然轉換成李泰容，徐英浩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怎麼回答，可顯然崔智言沒期待徐英浩能接什麼話，又自顧自地說地來。

“我昨天做了噩夢來着……”

“什麼？”

崔智言看着飯店招牌上中文誇張的字體猶豫着說。

“有點可怕，我竟然夢到自己離開S.M了……”

崔智言語氣恍惚，仿佛還在夢裡。

聽到這裡徐英浩無言，這也不是沒有原因。

2014年可謂是SM最艱難的一年，少女時代和f（x）的戀情新聞，Jessica退團以及exo中國成員的解約事件，這一切都讓公司處于戒備狀态，S.M開始默默清退外籍練習生，不過怎麼說也和崔智言扯不上關系，傻子都能看出公司對她的态度，崔智言一定一定會出道的。

“然後面試了好幾家公司，結果都被辭退了……”

說到這裡崔智言更加恍惚了，一場真實到可怕的夢境。

過于凄慘的經曆聽得徐英浩笑起來，說智言怎麼會弄到那種地步呢？

“幸好隻是夢啊……”

崔智言搖搖頭，看着旁邊還在笑的徐英浩睜大了眼睛，生氣地大喊歐巴怎麼還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