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晚上,榮清就連續兩次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以及他憧憬的未來。
小姐姐很是驚訝,江助訂的是商務套房,但她還是說:“當然可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随時叫我們~”
秉着不浪費的精神,江浔知坐在酒店大廳把剩下的長島冰茶一飲而盡,味道奇怪上頭,小心翼翼的多叫了小杯的威士忌。
圓滾滾的冰塊幾乎占據了整個杯子内部,江浔知沒防備,一口飲盡,又冰又辣,被嗆得胸肺都要咳出來。
緊接着,手機上的文字細小重疊,如同螞蟻在屏幕上胡亂跑動,但不會踏出手機邊框一步。
他被這份有序的螞蟻競走畫面震撼了。
江浔知一眨眼睛,字體變得規整清晰,再一眨,螞蟻亂跑。
證實這散光般的視線是烈酒後勁的影響,他便掏出房卡,仔細觀察房号,穩步走進電梯裡。
他穿着得體的深色大衣,修長挺拔,臉如白玉,準備無誤的走到1516房門口。
将房卡放在感應器上,傳來了第三次警告的滴滴聲,江浔知難掩煩躁,無法發洩的委屈與憋悶就像是高牆之外逐漸上升的水位,即将潰堤,傾覆大廈。
江浔知懷疑是自己不夠虔誠,于是放下包,彎下腰,再滴一次。
在第五次時,門終于開了。
江浔知滿意的拿起包,看見裡面高大的人影後,頓時一愣。
溫灼裴很早就回房間開了個短暫的會議,吩咐助理明早開會的内容,随即沖了個澡,看着落地窗外繁華無邊的夜景,點了根煙。
還沒吸兩口,就聽見房門被人不停的測試,發出刺耳的聲響。
沒想到外面居然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其實這樣表達誇張了,但至少今天是的。
江浔知似乎對他身上的煙味感到不滿,微微皺眉,溫灼裴二話沒說撚滅了煙蒂。
很意外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環境下,他們再次暧昧的相遇,而且溫灼裴還穿着浴袍,敞開的衣襟下,透明的小水珠順着飽滿的胸膛紋路流淌。
“江助?”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莫名的好聽。
江浔知回過神,瞳孔似亮似暗,明明滅滅,一向形象端莊分寸的江助露出一點迷茫的天真,“抱歉,我……”
溫灼裴見他措詞磕絆,便主動拿起他手中的房卡一看1506,哂笑。
“你喝醉了,等我披件外套,送你過去。”
溫灼裴剛轉身半側,江浔知另一隻手忽然捂住嘴,做了個即将嘔吐的動作。
哪還來得及送人去房間,溫灼裴直接拽着對方的手腕拖進浴室吐個幹淨。
江浔知嘔吐得很辛苦,前幾次幾乎是幹嘔的狀态,什麼都沒有,在馬桶前蹲又蹲不穩,跪又跪不住。
溫灼裴隻好蹲下來,一手扶肩膀一手抓手腕,江浔知很自然的往後靠在他身上,結實有力的臂膀與胸膛,還有一股淡淡煙味與一些成熟的古龍水氣息。
最後嘩啦啦的吐了個一幹二淨。
江浔知脫力的坐在地面,洗漱過後,溫灼裴用花灑幫他洗臉沖刷幹淨。
剛才嘔吐時的生理淚水混在透明的水流下,讓人看不出一點脆弱的模樣。
不過這樣暴力沖刷的作用下,江浔知的外套濕透了,裡面的襯衫貼在胸前,隐隐透出白皙的膚色。
溫灼裴怕他着涼,褪去他身上厚重的外套,問:“要洗個澡嗎,在這裡。”
酒氣使江浔知的臉色紅潤又透着不健康的蒼白,水流狼狽的往下滴,睫毛微顫,顯得格外冷清脆弱,意識到剛才流動的水停止了,眼角卻正在滲透溫熱的淚水,怕被看見,隻能一頭撞進對方的懷裡。
他垂着臉,露出皙白的後頸,很軟的埋在人家的頸窩處,呼吸深深淺淺的,沒多久溫灼裴就感覺到一股流淌的溫熱。
他在哭。
像小動物一樣窩在自己懷裡,傷心的尋求安慰。
他前任看起來不怎樣。
分手了應該開香槟慶祝,怎麼還哭了。
溫灼裴攬着他,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正摟着人家柔韌狹窄的腰,很溫軟的觸感。
江浔知的力道微微收緊,像在暴風雨的海浪前行,搖晃颠簸中緊緊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溫灼裴被他的觸感沖擊得發麻,覺得這樣下去不太行,想把人推開,卻發現江浔知摟得更緊,甚至還不知死活的前進一步,鼻梁無意識的蹭着他的喉結。
溫灼裴還算是冷靜的詢問:“你知道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嗎?如果開始的話,你沒辦法叫停。”
說着,溫灼裴的另一隻手慢慢的滑落在江浔知的頰側,柔軟細膩濕潤的觸感,緩慢的來回摩挲,停留在耳垂邊挑逗着。
占有欲望過于強烈産生的動作,同時也在自私的撩撥着對方的情緒。
不知等了多久,江浔知短促的一聲哼,确實給了溫灼裴極大的滿足感。
皮帶勒得不緊,溫灼裴另一隻手正在緩慢的滑下去。
很順暢,完全沒有阻塞感。
溫灼裴意識到什麼:“你自己做過擴張了?”
烈酒讓江浔知泛起細密的掙紮與折磨,他半張臉無力的貼在肩膀處,聽到這話,閉眼紅着臉嗯了一聲後,就感覺到男人忽然用力!
他低呼一聲,指甲劃破人家的手臂皮膚,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潤泛紅,似哀求似困惑,已完全喪失自主思考能力,也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青澀得簡直叫人愉悅。
可惜一片清歌,都付與黃昏。
溫灼裴低下頭,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