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哦~”

“你到底是……”

光團上下晃了晃，“重新介紹一下，我不叫聞桐，我是系統10086。”

系統……10086，賀偃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聞舟是我的宿主，我們并非真的父子。”

這有點超乎他的想象了，“等等，但你為什麼要選聞舟？”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簡單來說就是聞舟死了，而我剛好路過。”

“……死了是怎麼回事？”

“他被自己的黑粉刺殺了。”

被他驚天的一語驚到，“這次的車禍也和那個黑粉有關系？”

“應該是沒有的。”聞桐又變回來，“聞舟的車禍應該是系統3078的鍋。”

怎麼又多了一個系統……

“系統3078又是？”

“一個叛變的子系統，現在蹤迹未知，我和聞舟還在找它，以前的宿主你也認識——文檀。”

賀偃感覺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在逐漸崩塌，她以前隻是覺得文姨有些奇怪，現在倒能理解了。

“那要怎麼找3078？”

“聞舟本來打算今天帶我去東城第七人民醫院的，但發生了這種事肯定沒辦法了。”

“但你為什麼變成這副樣子？”賀偃不理解。

“我的能力是變化，可以變成任何我見過的東西，我當時印象最深的就是聞舟，至于年齡嘛，我的确還是個寶寶。”

怪不得這麼像，不過話說回來，“桐了個咚果然是你吧。”

“嘿嘿，是我，不過聞舟不知道，你要幫我保密。”他眯起眼睛，沒什麼威懾力地威脅他。

賀偃口袋中的電話響起，聞煜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賀偃，我弟弟的情況怎麼樣？”

“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還需要觀察，病房在6032号，我和聞桐有點事要出去，伯母憂心過度暈過去了，這邊你幫忙照看點。”

“你要去哪兒？”警局那邊有李執在，應該沒有需要他跑的地方才對。

賀偃沒有回答，隻是吩咐他道：“聞煜，你務必看好聞舟。”

聽他聲音嚴肅，聞煜也正色道：“賀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還需要去證實。”

“我知道了，這邊就交給我。”他挂斷電話。

聞桐不解，“我們不一起在這裡嗎？”

“我們去東城第七人民醫院。”

“？”

“既然聞舟那麼執着于那裡，一定有他的想法，我們去看看。”

東城第七人民醫院門口。

“他有說要去哪裡調查嗎？”

“夏秋琴。”

兩人順着記憶摸到病房門口，門不出意料地鎖着，“他有說要怎麼進去嗎？”

“……”

賀偃不明白他為什麼久久不開口。

聞桐哪裡說得出口聞舟讓他變成蒼蠅飛進護士站，看清鑰匙的樣子再開鎖啊。

“賀偃？”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郁琬拎着一個精緻的果籃站在門口，“你們在幹什麼呢？”她雖然讨厭易行，但對賀偃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郁夫人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我妹妹。”

“您妹妹是？”

“夏秋琴。”

這還真是意料之外的事，見賀偃和聞桐兩臉不可置信，她解釋道。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我的親生父親在我很小的時侯就去世了，我們兩姐妹小時候生活在一起，但後來我媽和我後爸離婚後，她跟了父親，我跟着我母親，就漸漸不再聯系了。”

她停了一會兒，“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她一直遭受嚴重的家暴，精神和□□都無法忍受，逐漸瘋狂，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請吧。”她喊來護士開了門，三人順利地走進去。

夏秋琴背對着門，看着窗外，郁琬走過去，把果籃拆了，隻留下水果。

“秋秋，有人來看你了。”

夏秋琴不回話，仍舊呆滞地看着窗外。

“她有時候就會這樣，誰叫都不回答，桐桐要吃蘋果嗎，我去洗一個。”

“不用啦，謝謝郁阿姨。”聞桐乖巧回話。

賀偃自從知道聞桐的身份後，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莫名的違和感，他走上前，“我能和她聊聊嗎？”

“可以。”

他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翻出聞舟的照片，擺到夏秋琴的面前。

原本呆滞的女人突然開始恐懼，變得瘋瘋癫癫起來，枯瘦的雙手抓住手機，“是他，就是他！”

“他是誰？”

“那個女人…照片…就是這個人，死了！”她語無倫次地對着照片喊叫着，把郁琬吓了一跳。

賀偃組織着她的語言，“你是說，你在一個女人那裡看到過聞舟的照片，那個人現在死了？”

她還是瘋瘋癫癫重複着嘴裡的話，不理人。

“那個女人是誰？”

夏秋琴擡起頭，眸子在顫抖，手指指着照片，“她殺了他。”

“？”誰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