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聞舟?”李浩彥擔心地看着好友。
“你早就知道了?”聞舟淩厲地看向餘初然。
“…周末的時候就傳開了,除了你和李浩彥,應該都知道了。”
“到底怎麼了!”李浩彥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我先回去了。”聞舟拿起書包,走出教室。
餘初然追了出去玩,教室裡空留李浩彥一頭霧水,發出呐喊;“看到底怎麼了啊!”
“聞舟,你等等我,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腳步一頓,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餘初然一邊喘着氣,一邊磕磕巴巴地說:“那個,我,我是相信你的,然後,那個,聞舟,我真的很喜…”
“你最好别說出來。”話還沒說完,就被聞舟打斷。
餘初然愣在原地,久久沒動彈,好半晌才低下頭,“原來你都知道啊。”
聞舟沒說話,隻是看着她。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朱弘哲那邊我回去說的,你…好好保重。”她原本清亮的聲線微微顫抖,帶着不難察覺的哭腔,但現在的聞舟沒心情安撫她的情緒,轉身離開。
外面的陽光很好,照得人暖洋洋的,但他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才發現鑰匙沒帶。
“嘿,這不是老聞家的小兒子嘛?”一道蒼老的聲音落在面前,是隔壁的陳老頭。
“嚯,怎麼啦,掉眼淚啦。”
聞舟擦擦泛紅的眼睛,“才沒有!”
“怎麼,沒帶鑰匙進不去了?”
見他不說話,心裡也多了幾分明了,“走吧,上我家坐坐。”
聞舟拖着書包不情不願地走進去,有好些年沒來了,小時候父母忙,沒時間管他們兄弟,兩人年齡又小,就老是去陳老頭家蹭飯。
他端了兩杯水走過來,“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聞舟接過水杯,手指在杯壁摩挲,緩緩開口,講了今天發生的事。
“砰!”杯子重重地砸在茶幾上。
“豈有此理!你的數學可是我指導的,你多少水平我能不清楚嗎?”
“您别氣壞身體了。”這老頭本來血壓就高。
“哼!小聞你要記住,陳老頭永遠站在你這邊,人家都不相信你,我信你。”
聞舟被他這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逗笑了,心情也好了,晚上陳老頭做的可樂雞翅都多吃了兩口。
第二天,學校的公告欄前擠滿了人。
“競賽作弊!真的假的?”
“好像隻是調查吧。”
“但這都出公告了,多半是真的吧。”
“聞舟都蟬聯多少次第一了,競賽還要作弊?”
“學校裡得第一怎麼啦,外面出去還不是不行,再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來往的人紛紛駐足圍觀,評頭論足,不知是誰眼尖地發現了人群外的聞舟。
“那不是聞舟嗎?”
“他還有臉來啊,要是我現在就躲在家裡不出來了。”
餘初然忍不下去了,“不要瞎說好不好,隻是在調查中而已。”
不知是誰嗤了一聲,“餘初然,你真是聞舟的狗啊,都取消保送資格了那還能有假?”
李浩彥實在看不下去了,“嘴巴放幹淨點。”
“嚯,又來一條狗。”
聞舟拉過李浩彥,瞪着剛剛開口的人。
“怎麼,你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對方有點退縮。
“我隻是告訴你,有話可以當面對我說,别在背後逼逼。”說完,拉着人回教室了。
進教室的瞬間,他就成為了目光的聚焦點,以前這樣的狀況也不是沒有,不過如今多了幾分不懷好意的意味。
“不是,你就這麼算了?
“清者自清。”
體育課上,聞舟他們走在操場上,右後方砸來一顆籃球,咕噜着滾動到他腳邊,眼皮掀起,朱弘哲等人站在遠方看着他,頭往籃球場的方向一點:“優等生,來打一場。”
掃了一眼面前的籃球,悠然開口:“好啊,不過我們這裡就兩個人,公平起見,你們也派兩個參加?”
“行。”他随意從跟班裡拎了個人高馬大的出來。
四個人站在籃球場上雙方對峙,一下子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怎麼了?打起來了嗎?”
“不是,好像是籃球賽。”
“籃球賽?誰和誰。”
“聞舟和朱弘哲。”
“這麼精彩?看看去。”
不多時,籃球場邊圍滿了人,甚至連裁判和計分闆都準備好了。
“時間有限,體育課結束時誰得分多,誰就獲勝。”
“沒問題。”
“可以。”
征得雙方同意,哨聲響起,比賽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