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嫉妒啊。”
如果當時站在你身邊的是我就好了。我會陪着你面對困難,不會放手讓你一個人承受壓力。
孟方其回抱過來,語氣裡帶着笑意:“你當時才幾歲啊。”
……雖然孟方其時常幼稚得讓人忽略兩人的年齡差,但年齡卻是擺在那的。都說三歲一個代溝,那他和孟方其連代溝都差了三個。
“都怪老周,光追我媽就追了四五年,不然我或許就可以早點遇見你。”周樾有些蠻不講理地開始責難他爸。
“現在也很好。而且……”孟方其順了順他的頭發,“你還記得之前我問你是不是在學校參加什麼心理社團嗎?”
周樾的下巴抵在他肩頭,講話一頓一頓的:“怎麼了?”
“看來你應該不記得了。”
周樾有些迷惑地坐正,看着他:“記得什麼?”
原本覺得那段日子很難說出口,但對這周樾,孟方其總覺得莫名地放松:“我當時和你聯系的署名應該叫Nolan。”
?!?
“Nolan?啊?不是,你在說什麼?”周樾的表情比剛剛得知孟方其的姥姥知道他倆談戀愛還震驚,但震驚之餘又想起來,自己當時作為志願者對接過的患者裡,似乎真的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但……
“Nolan不是不會說話嗎?”
孟方其笑了笑,輕輕扯了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的一道泛白的疤痕:“當時受了點傷,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有一段時間确實說不了話,所以才去西雅圖的療養中心呆了一段時間。”
周樾摸了摸他的疤,表情有些擔憂:“當時很疼吧?”
孟方其原本覺得還好,被周樾一問,又覺得那道已經康複了好幾年的傷疤開始隐隐作痛,裝委屈道:“那你給我吹吹。”
周樾感覺這人真的有點得寸進尺,但還是很溫柔地吹了兩口氣,又問:“就是你一直沒演戲的那幾年嗎?”
算不上高産,但也持續有作品輸出的孟方其沉寂的那四五年,被許多人猜測息影退圈的那五年。
“嗯。”孟方其不隻是得寸進尺,還有點蹬鼻子上臉,吹了兩下還不行,還在那裡裝痛。
周樾假裝看不到:“那你怎麼知道是我?”
當時那個項目隻是學校社團和療養院間的一個臨時交流活動,參加的志願者和患者之間都是雙向保密的。
孟方其笑了笑:“我當時問過醫生,想當面向你道謝,但他說不能透露你的隐私。我本來都打算放棄了,想起你說過很喜歡看海,臨走前就去最近的海灘轉了一圈,那天風好大,海灘上也沒什麼人,但我聽到旁邊有人在說中文,轉頭就看到你了,戴着一個很大的口罩,隻能看到眼睛。”他說着還比劃了一下。
“和你當初在那個聊天軟件上手誤點開視頻聊天時露出的眼睛一模一樣。”
“後來在劇組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想了很久,原來是眼睛。”
和對接的其他患者不一樣,考慮到心理疏導的效果,周樾一般都采取線上視頻的方式,但由于提前被告知過Nolan不能講話,他倆全程都是用一個聊天軟件進行溝通的。
周樾隻知道Nolan是一個亞裔男性,從事着什麼壓力大很的工作,卻從沒想過Nolan和孟方其是同一個人。
“那你當時怎麼不來認識我?”想到兩人早在幾年前居然擦肩而過,周樾興奮之餘,還有一些懊惱。
“當時遇到你覺得很高興,但還沒完全恢複好,感覺上去說是和你進行過心理疏導的患者也太奇怪了,像變态。”
周樾皺起臉:“也是。”
“可是!”他又憤憤地錘了一下沙發,落寞道:“要是你當時就來認識我,那我們說不定早就……”
“早就談戀愛嗎?”
孟方其像有什麼皮膚饑渴症,說着說着又把人拉過來揉捏,還非要過度解讀周樾的話:“早就談戀愛的話,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周樾紅着臉抽回自己的手:“誰說要結婚了!”
孟方其翻身過去把他摁到了沙發靠墊上,傾身靠近,臉上是渾然天成的幽怨,好像周樾真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他拿起周樾的手背親了親:“不和我結婚還想和誰結?”
“周樾,你怎麼這麼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