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現在是安東尼的。”莫妮卡說,“是他為了決鬥課專門找我買的來着。”
他們的小騷亂引起了其他學院的注意。聽到了莫妮卡的話,斯萊特林的埃弗裡和他的朋友們發出一陣嘎怪笑:“他怕了他怕了!”
安東尼臉色漲紅。他把埃及護身符從莫妮卡手術一把奪了過來,羞憤地抗議:“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埃弗裡和他的朋友們一邊吐舌頭,一邊在手臂上吹出放屁的聲音:“他急了他急了!略略略!”
“他看起來确實恢複了力氣。”艾達欣慰地說。
看着小巫師們就要吵起來,斯圖爾特教授舉起魔杖,向天空放出一聲炸響。
“安靜!”教授說,“看來我們有的同學已經迫不及待了。庫珀先生,埃弗裡先生,那就請你們先來給大家打個樣吧。”
接着,他一揮魔杖,教室的桌椅就向兩邊飛去,中間升起了一塊高台,高台上零碎地對着舊書本和訓練沙袋作為障礙物。而安東尼和埃弗裡被看不見的手拎起來,分别放置在了高台的兩端。
“準備就位!”教授雷厲風行地說,“我數1,2,3——開始!”
比賽猝不及防地開始了。
高台上的兩個小巫師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念:“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看來大家最熟悉的還是漂浮咒。”艾達說。
“我們在課堂上練習了太多次。”瑪琳若有所思地說,“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她分析的很對,但隻有艾達和約瑟夫跟着點頭,因為其他人都不知道什麼是條件反射。
大家開始時還有閑心品評,但很快發現高台上發生的情況有些不同尋常。
兩位決鬥選手不約而同地念了漂浮咒,但是隻有埃弗裡飄起了沙袋。安東尼來不及思考,隻能先跑起來躲過一擲。而面對埃弗裡的第二個漂浮咒,安東尼念了咒立停,可什麼也沒有發生。
“咒立停……咒立停!”他疑惑地又念了兩遍咒語,傻眼地發現他的魔杖依然毫無反應。
已經來不及了,埃弗裡飄起的沙袋正向他砸來。由于開始躲避的時機太晚,沙袋擊中了他的側腰。
“怎麼回事?”對面拉文克勞的人群中傳來議論聲,“他會不會用魔法?”
“庫珀的咒語好像沒起效果!”赫奇帕奇的奧利弗·甘普敏銳地說,他正把一隻望遠鏡舉在眼前。接着他把這隻望遠鏡傳遞了下去,每隻小獾都用它看上了兩眼。
台上的安東尼也發現了他用不出魔法。他又念了兩個早就學會了的咒語,可他的魔杖啞火了似的,毫無反應。他開始慌起來,滿台子亂竄,一邊大叫着:“等等,教授,暫停!暫停!”
斯圖爾特教授也發現了台上的異常。
在庫珀差點兒慌裡慌張地被障礙物絆倒的時候,教授揮了揮魔杖,兩個小巫師又被拎了起來,放到了台子兩端。
“比賽暫停!”斯圖爾特教授看向安東尼,“怎麼回事?”
“我——我的魔杖失靈了!”安東尼驚恐地說。
教授接過了他的魔杖揮了揮:“它沒有失靈,庫珀先生。”
“那難道是我——”安東尼尖叫起來,“我的魔法失靈了!”
教室裡哄地一下,爆發出一陣嗡嗡的議論。
教授皺起眉頭,對着安東尼使用了幾個檢測魔法,眉頭越皺越緊:“不不,不像是詛咒,沒有黑魔法的氣息……”接着,他很快注意到了安東尼戴在脖子上的埃及護身符。
“這是什麼東西?哪裡來的?”
莫妮卡不得不站出來再解釋一遍。“這是我在旅遊的時候,從一個埃及巫師手裡買的。可是之前我拿着它的時候,沒有發生任何事!艾達也有一個——之前院隊選拔的時候我送給她的。”
教授看向了艾達,他的目光非常嚴肅:“你感覺有什麼異常嗎,瓊斯小姐?”
“沒有。”艾達說。
教授又對着護身符使用了一大堆檢測魔咒。
“不一定是這個。但我需要對它做一些更詳細的檢查,以排除可能的危險。”教授這樣說着,把艾達的護身符也收走了,“你還有類似的東西嗎,迪佩特小姐?”
莫妮卡猶豫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了叮叮當當好一大串埃及飾品來。大家立刻離開了莫妮卡三英尺遠。
“她是得到了什麼埃及黑巫師的真傳嗎?!”貝利亞在對面斯萊特林的隊伍裡尖叫起來。
“不,聽我說,我堅信那是個騙子……”弗蘭說。
教授把莫妮卡的埃及物品全部沒收了,又問:“庫珀先生,你最近沒有接觸過或者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啊,教授。”
教授不語,隻是開始對庫珀使用更多的檢測魔法。
“教授,我究竟怎麼了?”安東尼害怕地說,“我患上了絕症?我要死了嗎?”
“我不能确定發生了什麼,庫珀先生。但是你的魔力在衰竭。你最好和我一起去醫療翼,現在!”
教室裡炸開了鍋。
斯圖爾特教授把庫珀抱起來,大步向教室外走去,在出門前回頭囑咐說:“今天的課程取消。還有,禁止談論今天課堂上發生的事!”
可禁止議論是絕無可能的。他一出門,小巫師們的議論聲就更大了,現在教室裡就像開學前的對角巷那樣喧鬧。時不時有幾個詞語從一片嗡嗡聲尖銳地冒出頭來——“詛咒”——“衰竭”——“黑魔法”——“啞炮”!
“你們還記不記得……”南希·費舍爾突然說,她的臉色非常蒼白,“開學那會兒,庫珀對我們說,有一個絕密消息……”
盡管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但南希一說,大家紛紛想起了這條當時沒人當真的八卦消息。
“那個人!”南希的聲音顫抖起來,“有一學生加入了那個人的隊伍——他/她就在學校裡,要策劃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