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鞭子拖了一地兩個膝蓋都磨破見血了,顔西呲牙,疼死老娘了。
不過她來不及處理傷口就吩咐自己還能動彈的手下将昆樓的殺手都綁了。
葛逸提醒:“三個時辰藥效便去,再者,江湖草莽之言做不了呈堂公證。”
顔西颔首:“本王知道,本王拿他們自有用處,葛公子,大恩不言謝,改日本王再登門緻謝。”
葛逸皺眉還未回答,旁邊的美人疑惑問道:“王爺如此匆忙去哪裡?”
她挑眉,惡狠狠道:“回去找人算賬!”
得趁暗殺失敗的還沒傳回皇宮裡兩極品耳中時先發制人,她飛速命人駕車朝京城方向而去,車轱辘碾過揚起一地煙塵。
侍童哆嗦了一下:“公子,王爺神情好恐怖,她好像知道是誰幹的了,我們要幫她嗎?”
公子不置可否,轉身離去,随手将一物抛來,美人扭着胖乎乎的身體勉強接住,定睛一看是一瓶傷藥。
經過這麼多次刺殺,顔西也算是完全明白了,即使沒有聶歸兮許下的陰陽分離願望,她在這個古代世界裡跟男女主也是注定要有我沒你,比如此刻在劇情上她和宮秋意并沒有血海深仇,也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宮秋意依舊會因為她和裴琴華争權間接恨上自己,要至自己于死地。
為了防止這兩個又狗又陰的人再出損招,她将綁回來的人都以襲擊皇族為名投入了刑部拷問,死士自然是萬般折磨也不開口,但那些江湖刺客,還沒挨兩下就通通招了,隻不過招出的主使是武林中的風盈樓宮主,也不知樣貌,刑部無從下手抓拿犯人。
她和裴琴華現于六部之中勢力相當,而刑部當差的恰好是中立派,不好買通,但此人恪盡職守,将此事上報,最終在京城内張貼告示,懸賞提供相關線索之人,這件事也如顔西所願鬧地沸沸揚揚,她再趁機讓人在民間巷頭巷尾制造攝政王雇兇殺人的風言風語,一時間連朝堂上官員們都獲悉了此事。
攝政王含笑坦蕩:“實在可笑,本殿與厲王爺情同姐妹,怎麼做出這種蠢事,遇襲一事已在徹查,陛下一定會還王爺一個公道。”
顔西皮笑肉不笑呵呵,姐姐,上次皇宮墜馬事件你也是這麼說的,政治家忽悠人的手段從古至今還真就沒有變過:穩住你,然後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但此事鬧到了金銮殿前,即使隻是懷疑,裴琴華現在也被衆多眼睛盯着,她現在如果遇害,裴琴華就是第一個被懷疑對象,近期是不會再想不開派人搞暗殺了。
顔西道:“有聖上與攝政王的庇護,相信賊人必不敢再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内外都不太平,隻好希冀攝政王的婚宴能給我們整個碧國沖沖喜,來年必定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衆臣附和贊道:“王爺說的好!”
在連連的祝賀聲中,帷幕内有瓷器擲地的清脆聲響,攝政王良久啟口。
“多謝各位大人祝福,但此為朝堂,議論兒女私情,嫁娶之事多為不妥,慎言。”
裴琴華努力壓制,但是她的怒意從顫抖的聲線中足以窺見。
啧啧,氣到摔茶盅了,顔西真想掀開簾子看看她此刻的神情。
無論裴琴華有多不樂意,為了威脅左相勢力,她也不能推掉這次娶親,婚宴如期而至。
跟着熟悉的官員一齊赴宴,攝政王府是新賜的府邸,占地比她的王府還大,處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吉時到了後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賓客都樂呵呵的,反而是婚禮的主角們,蒙着蓋頭的左亦章且不論,新郎官攝政王面色冷淡,左相也是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些不是關鍵,她在意的是——不對啊,搶親情節呢?!
宮秋意那貨死哪去了,還是不是男人!
哦不對,不好意思,按照女尊世界觀,這句話對他毫無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