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琴華的地盤她對着面前瓊漿玉液般的美酒都不敢喝,隻能瞧着别人動過筷子的菜肴再去嘗幾口,好沒意思,還不如在府裡,至少還能逗逗黎昭。
百無聊賴想撤退時,宮秋意總算姗姗來遲,他的容貌霎時吸引在場女人們的注意,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之心的人上前去詢問他是誰家的男眷。
頭戴金冠,身披淺绛色婚服的女子将他護在身後:“他是本殿的遠房親人,路遠,來的遲了些。”
裴琴華對外是養女,過往成迷,宮秋意又久居宮中,認識他的人不多,在場沒幾個人能拆穿他身份。
除了顔西和左相。
顔西翻了個白眼,雖然左相那老娘們是個連女N号都排不上号的角色,但也不能這麼不把别人當人吧?左相可是調查過宮秋意的,絕對認識。
把别人兒子害地殘疾了還在她面前眉來眼去,真當人家是死的啊。
咦,當她回頭去看,位置上空空如也,左相人不知道哪去了。
裴琴華借口要先離開一會和宮秋意一起消失在婚宴上,再回來時兩人衣衫淩亂,宮秋意眼角嫣紅淚痕未幹,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好生耳鬓厮磨了一番。
可片刻的歡愉之後他心愛之人就又要去擁抱另一個男子,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她會與那人喝交杯酒,剪燭光,颠鸾倒鳳,每每想到那刻情景,宮秋意心如刀絞,恨不得殺了洞房裡的那個人。
顔西遠遠望着宮秋意一杯一杯地灌酒,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情場失意似的,左相也回來了,見到熟悉的人臉氣地臉色漲紅,正邁步讨要說法時被裴琴華攔下,遂作罷。
宮秋意喝的酩酊大醉,顔西也不指望後半場能看到搶親大戲了,于是離席而去,回到府裡洗沐時解下脖頸上的項鍊,發現其中有幾顆珠子泛黑,裡面的草株也發出微微刺鼻的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