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着法子,明明每次都是為了吃雞。
黎昭是無意間得知她和葛逸的交易,少年不屑地輕嗤:“王爺真是身在局中,就算是山珍海味吃多了都會膩,更不必說那油乎乎之物,那人分明是找理由想見王爺罷了。”
顔西見他一副笃定的模樣居然有些動搖了,再去葛府時視線久久地停留在無良神醫面上,這家夥有一說一外貌甚至能和宮秋意一較高下,漆黑的瞳孔宛若黑玉,吃那麼多肉也不見橫向發展……
不過,要是讓那群心儀他的女太醫們看到他兩手開工撕扯雞腿的樣子估計會當場石化。
直到葛逸扔下最後一塊雞骨頭才忽然擡眸:“王爺今天似乎對在下的容貌頗為感興趣?”
顔西早就過了被抓包就羞怯怯瞪回去嘴硬說才沒有的傲嬌年紀,她要對得起自己風流的名頭:“佳人之美,賞賞又不掉一塊肉。”
男子似笑非笑,悠然自得:“多謝王爺誇贊,在下不過中人之姿。”
顔西:切,沒意思,葛逸這貨臉皮比她還厚,想讓他害臊不可能。
今日份做雞還債完成,顔西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并告訴他最近朝事繁忙會遲幾天再來。
葛逸不做挽留,隻是把數和她算清楚:“無妨,王爺隻要記住柴房裡還有三十八隻即可。”
顔西嘴角抽搐,黎昭特麼果然是在胡說,吃雞狂魔眼裡隻有他的雞好不。
女子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後,美人進來收拾殘局,欣慰道:“近來公子的胃口真好,未曾料到厲王爺身份尊貴,卻精通庖廚之事。”
葛逸飲了一口清茶,若有所思道:“确實與傳聞中不同,傳聞不可盡信。”
美人似懂非懂點頭,撓撓頭道:“奴婢認為王爺應當對公子懷愛慕之心,才會親手做羹湯也毫無怨言。”
如果顔西在旁邊聽到一定會呲他一臉,沒看到她每次都恨不得咬死他公子嗎,屁的毫無怨言。
葛逸一怔,不作回答。
美人又問:“公子必行來京一是為了看風盈樓宮主下毒究竟意欲何為,二則是為了藥庫中的千年人參,如今均已完成,何時安排馬車離去?”
白衫男子看向空無一人的門檻,仰着臉似乎在思考什麼。
“不急,且再看看。”
不到一周的時間,宮裡總算傳來消息了,宮秋意比她想象的還要狠毒!
左相公子騎馬的時候忽然胯下駿馬發瘋,在馬場上癫狂亂撞,将人摔飛數米遠,最後被禁衛合力制服。
左公子沒有生命危險卻殘疾了,右腿落下病根,走路跛腳。
顔西聽完彙報一陣惡寒,媽耶,此情此景再熟悉不過,這不就是與她墜崖時一毛一樣嗎?!
給聶歸兮下慢性毒不夠,還給馬下毒,宮秋意這匹白眼狼真是無時無刻都想置身主于死地。
可是,毒是宮秋意下的,背鍋的卻又成了她。
左相一下早朝就面目猙獰朝她吼道:“厲王爺,都是你害的我兒,我與你勢不兩立!!”
顔西:……
六月飛雪,特麼她比窦娥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