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都是需要好幾個人經手的,再怎麼樣文蒙都會看一遍,但這次不知怎麼的,直接就傳到了梁冕那裡去。
“你說,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淩歌說這有什麼不可能。
“那個實習生是誰?”
胖哥努了努嘴,“比你早來一點的,小趙。”
“那老闆怎麼說?”
胖哥覺得淩歌問的這個問題真沒水準,“罵人和扣錢呗,還能怎麼說。”
這麼大的簍子,明明全組上下都有責任,非要拉出個實習生出來擔責,淩歌認為這個世界還真是個草台班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小趙這個人其實挺慘的。淩歌今天中午恰好撞見她自己一個人在廁所崩潰。
大家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都是戰戰兢兢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淩歌與她感同身受,朝她遞了紙過去,但她沒開口安慰她,這樣的舉止對淩歌來說已經算是變相的安慰了。
沒曾想對方直接扇了淩歌一巴掌。
“别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幹的,賤人。”
淩歌一開始還發着懵,呆愣在原地好幾秒,火辣辣的疼感從她臉頰處蔓延開來,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什麼?”
小趙走到淩歌的面前,一字一句:“我說,你就是賤,犯了那麼蠢的錯誤也有人給你擔責,老闆也不怪罪。而我呢?”
小趙是個很樸實的眼鏡妹,長相平平無奇,家境平平無奇,丢進人海裡隻能當作背景闆,走到今天,定是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我一旦被冠以罪名,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你什麼意思?”
小趙的眼睛很大,瞪起來更是吓人,“你别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裡面做了手腳 。”
“數據是守在實驗室一個個抄下來的,我根本不可能出錯,不是你,還能是誰!?”
淩歌聽後大腦飛速旋轉,直截了當地跟小趙說:“你找錯人了。不是我。”
她本人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淩歌話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隻能又重複一遍:“你真找錯人了,我沒那麼閑。”
小趙沒再搭理淩歌,直沖沖地撞上淩歌的肩膀,沖出了廁所。
淩歌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不對勁,自從她上次莫名其妙出問題就該發現了,這一系列的針對很不對勁,她恍然大悟。
隻是冤屈尚沒地方申訴,自己倒是被人當成了替罪羔羊,擔下了這欲加之罪。
她就搞不懂了,明明都是一起實習的,何必搞這麼勾心鬥角。
當然,淩歌現在也不确定是誰幹的事兒,不過她敢肯定這都是是一個人的手筆,目的很簡單,那人太想争取到這個機會。
淩歌以為,這樣連她都能想到的事情,梁冕一定也會想到。
隻是這樣的隐晦,不便公開,不便暴露于大衆,那個人,很可能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本來淩歌也不想細究,到底是誰幹的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因為小趙在第二天就離開了。
“自己受不了呗,本來實習壓力就大,犯點錯事就基本白搭,幹嘛還在這裡耗。”
淩歌聽見好幾個人聚在咖啡機面前讨論,她一眼掃過去,當即就有人發話了。
“哦,這還有個不死心的,闖了這麼大的禍還有臉皮待下去。”
“要是我,早走了。”
幾個人在那裡讪笑,淩歌一個面孔都不認識,這些不是主要技術崗位的人員,但有一個是和她一樣在實習,她雖然記不清長相,但分辨得清聲音。
淩歌根本不會跟這種人計較,隻是想着昨天那個巴掌就氣人,她活二十多年從來都是唯唯諾諾,今天她突然就不想了,這個巴掌怎麼着也得還回去。
于是淩歌邁着隐忍的步伐向前,走到正對着的那個人面前,問:
“你就是xxx,是吧?”
對方趾高氣昂地樣子真的很醜惡。
淩歌一巴掌就給了過去。
場面一度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