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搖了搖頭,“就知道你忘了。”
淩歌:“???”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你的學校,我們公司來你們學校校招,那個時候你當志願者。”
那是2012年的冬天,預言裡的世界末日。淩歌獨自一人承載着夢想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又慌亂又大膽,做事不含糊,接下了好幾個志願者的活兒。這麼一想來,确實有這件事。
淩歌完全懵了,一臉的不可置信。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能看見的東西很少,在做任務的時候隻會把接觸的人看作一個環節,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過柏郁。
她更驚訝,“你從那個時候就注意到我了?”
柏郁沒有說是或不是,好像承認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件難以啟齒的事,十八歲的少女多麼美好啊,他像是老牛吃嫩草。
“你從那個時候就觊觎我了。”淩歌不需要柏郁的回答,這次直接肯定地說道。
柏郁也沒否認,他在心裡是這樣承認的,她那麼美,那麼耀眼,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隻是這心動也維持地太久了吧,持續到了兩年後他認出對方,再到之後的一系列事。
越往後想就越難受,柏郁抓着淩歌的手,笃定道:“反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你不結婚我也不會放開你。”
不知道為什麼,淩歌就是想駁了柏郁的面子,她掙脫對方的鉗制,“我說的不結婚,是不會和你結婚。畢竟我爸媽還是很希望我找個好的另一半的。”
這回柏郁重新把人壓在身下,他斬釘截鐵,“不許。”
“我難道不夠好嗎?我對你夠意思了。”
“那我們也總不能拖着吧,”淩歌在這點上還是很為他着想的,“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又是真正有家産需要繼承的人,可不得早點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結婚生孩子?”
“我們兩個是不合适的人選,一方早點抽身另一方自然也就很快走出來了。”
柏郁一開始還認真地聽着,聽到後面簡直覺得淩歌在跟自己胡扯,重新重重地吻了上去,堵住了淩歌的唇。
“你記住了,我這輩子要生就跟你生。”
淩歌問他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柏郁:“廢話,我每次都是和你認真說的。”
淩歌就怕柏郁這樣認真,她一個勁兒地推脫,“可别了,這樣你也許真的會斷子絕孫。”
柏郁問她為什麼。
婚都不會結,要來這個愛情的結晶又有什麼用。
“柏郁你也給我聽好了,我不會和你結婚,更不會和你生孩子,你要過的那種生活我沒有,你可以打消念頭了。”
其實他也不是真正的在意,聽完這一番話後也沒有任何退縮的想法,淩歌以為這樣能讓柏郁知難而退的,結果這家夥說那樣也行。
“有個小屁孩有些時候挺煩的,不要也罷。”
“你......”
柏郁又吻了上來,“我就要你,别離開我。”
這一天荒唐又迷亂,直到半夜柏郁和淩歌終于偷摸着出了房門,柏郁說帶她去兜兜風。
低調了萬年的人終于開起了車庫裡最帥氣的超跑,一路的轟鳴聲讓整條鬧街更加沸騰。淩歌全副武裝——穿着黑色皮衣,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鏡,她出門就是這個裝扮。
過了擁擠的街道後柏郁開始加速,風呼呼吹着,柏郁扯着嗓子問淩歌:“你要去入室搶劫?”
許是風聲太大了,第一遍她沒聽見,柏郁又扯着嗓子吼了第二次,“淩歌,你是要去入室搶劫還是當殺人犯啊?”
這回旁邊的人終于聽見,她疑惑地啊了聲。
柏郁叫她把口罩和墨鏡全摘了,别搞的像什麼見不得人一樣。
淩歌也扯破嗓問他:“你不怕我第二天把你送上熱搜啦?”
柏郁行事向來低調,能不出席的公共場合他是一個也不會參加,更别說這樣的輿論紛擾了,聽着就煩。
但對象如果是淩歌就無所謂了,他随心一笑,“怕啥,正愁沒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