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柏郁出來就披着浴袍往客廳去了,他要抽煙,但也不想熏着淩歌。
淩歌輕車熟路地從衣櫃裡翻出她去年留在這裡的衣物,甚至還在外套裡翻出了一根皮筋,她這人總是丢三落四,從哪兒翻出點東西都不奇怪。
等淩歌把頭發洗完又吹完之後柏郁也沒回房間,淩歌不想去過問,她就自己上.床,該說不說,她有些時候真的挺像個暖床的。
柏郁前一年對她就是呼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态度,大三那年她總共就見了柏郁幾面。
每次就是不同地點,做同一件事。
如果不是真的确認過關系,淩歌會認為他們一點都不熟,至少熟悉程度上他們并不像男女朋友,因為後面約會時柏郁帶淩歌去吃海鮮,他不知道淩歌對海鮮過敏。
在第四支香煙燃盡之後柏郁才放緩着步子進房。
淩歌早已經在床上進入夢鄉,雙目緊閉,眉頭微皺,連嘴巴也撅着。
柏郁瞧見人已入睡,步伐更加輕。在觸碰到淩歌的臉頰時他才有了一點幸福的實感,繼續往上,柏郁想要将她皺着的眉撫平。
也不知道整天在愁什麼,天天皺着個眉。
他也不敢太大動作,他怕吵醒她,要不然又要被怪罪。
手機裡微信消息一直在彈,那頭的人應該着急瘋了,可柏郁似乎不想管這事,他現在隻想好好看看淩歌的模樣。
都說他曾經是多麼的不管不顧,雷厲風行,可他如今該怎麼辦?
他該拿淩歌怎麼辦?
今天那個問題,柏郁雖然抛出去了,但也沒想過正經要個答複。
他甯願淩歌是圖他錢的,他也認了。
因為好像除了錢,他什麼也給不了。
幾年過去,他依舊是這麼無能。
微信消息還在鎖屏界面彈。
肖白廷:哥們,你最好認清現實吧。
肖白廷:想玩随便你玩,但别太走心。你讓我給你推薦導演,我以為你心血來潮要重新做一番事業,沒想到為的是女人。
肖白廷:該說不說,你媽那性格,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畢竟幾年前就吃過一次虧了,别再在女人上栽第二次。
柏郁何嘗不知,他現在就是抱有僥幸心理,裝個纨绔,浪蕩公子蒙混過關,他隻有不認真才能讓這段感情獲得長久。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柏郁決定放棄理性思考,發完消息也躺在淩歌旁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