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春闱才結束,還未放榜呢。而且與他交手可以看出,他的大穴确實處于封禁狀态,未曾動用内力,方才也是翻牆走的,未用輕功。想來他的禁武令還未解除。”
封住内力,僅用外家功夫就有如此實力。而勝過他的風錦石實力更是不容小觑。
計徽笑了許久,輕吐口氣神情瞬間淡漠下來,她拿過殄邪刀道:“走吧,我也該回家教訓那些可惡的老匹夫。”
此刻客棧裡的風錦石她們也在讨論萍萍的兄長,玉青蘋再一次問道:“你真沒印象?”
風錦石搖頭道:“真不認識。”
“萍萍說他兄長已有舉人功名。一直在家備考,除了考試就沒離開過家,此次來京是參加春闱。”她重複一遍細節,希望風錦石能想起些什麼。
“我認識的那些人裡就不可能有讀書人,别說鄉試了,他們縣試都過不了。”
“是哦。”回憶起風錦石屋子裡的書,一點也不像喜歡讀書的樣子。但萍萍兄長的武功又确實很高。
“以葉為利刃傷人的,内力絕不再我之下。”
“這類人能有多少?”
“全江湖加上我也就十人。當然,也有不少世外高人不稀得功名利祿,所以就沒計入統計。”
“奇怪,萍萍還說她兄長并不會武功。你說……會不會像咱們似的魂魄互換?”
“肯定不是。”風錦石打了個哈欠,躺倒在床上。
“怎麼不是?”
“内力不會随着魂魄轉換,咱倆就是很好的例子……”她越說聲音越小,歪頭睡了過去。
許是連續趕路實在太累,昨晚又沒能睡好,風錦石一覺睡到天黑。
她剛坐起身就聽身邊有人道:“噓,别出聲。”
風錦石晃着腦袋想讓自己快些清醒。此刻天已黑下屋内卻未點燈,借助月光看清身旁坐着的是萍萍,她指着門口處抱着大花瓶的小郡主道:“風大哥說有殺手。”
玉青蘋回頭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意思是這雙靈敏的耳朵探查到的危險。風錦石立刻從枕頭下掏出匕首也進入防備階段。
屋内的三人緊張了得有半個時辰,黑暗裡的那夥人卻一直沒有動靜。
那是因為此次的目标并非是她們。
很快隔壁傳來動靜,緊接着就聽到刀劍相碰。
“打起來了。”玉青蘋指着隔壁道。
萍萍害怕的躲在玉青蘋的身後道:“那方向是孟山人的房間。”
風錦石眉頭皺起,天道院向來與世隔絕,潛心修道。她們能招惹到什麼仇家?對于那個孟寒柯有所耳聞,天道院首席大弟子,不是無能之輩,想必能解決好這些事。
于是她道:“以天道院的傳承她們不會有事的,睡吧。”
玉青蘋能說什麼,她隻能相信風錦石的話,不然自己還能出去幫忙打架不成?空有一身内力卻沒有能力去使,去了也是添亂。
萍萍擔憂的趴在門口,她似乎與孟寒柯處的不錯,一直在請“風大哥”出手相救。
回答她的是風錦石:“人家有自保能力,咱們就沒必要插手,白白讓人欠了情。”
這邊話音還未落,伴随着壓迫性的黑影以及門被沖破的聲響,有人跌進屋中。
“花姐姐!”萍萍上前扶起她。
風錦石也跟着上前扶起天道院的弟子道:“出什麼事了?”
花姓弟子卻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玉青蘋道:“風大俠!快!救我師姐...”
風錦石立刻擡眸道:“壞了,孟寒柯出事了。”
一時間房間内的空氣仿佛凝結住了。以風錦石的性子斷不會說出袖手旁觀之言,不僅違背道義還有損形象。
但天道院的弟子被傷至如此,可見對方絕非泛泛之輩。以目前的情況來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好的結果。
她默默地觀察着玉青蘋的反應,似乎期望此等洩氣的話由郡主來說出口。
救人!
玉青蘋想都未想就給出此答案。
她拿起那包裹着不成樣子的天罡劍,徑直朝屋外走去。
“等等。”風錦石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道:“會把自己搭進去的,不怕嘛?”
玉青蘋卻反問道:“風錦石會臨陣脫逃嗎?”
撞上她那寫滿認真的眸子,風錦石明顯一愣随即搖搖頭,當然不會,不僅如此還會提着雙刀将那些宵小打到落花流水。
玉青蘋揚了下手中的劍道:“天下第一顔面豈能掃地。”
看過那些遺書後風錦石就有種感覺,小郡主雖是典型的大家閨秀,但心裡卻埋藏着熱烈的火種。她不怕事,亦不畏事,若是生與江湖,定是仗劍行天涯的女俠之輩。
風錦石追上小郡主低聲囑咐道:“不必靠近,試試用風錦石的名頭壓人。”
“明白。”這也是玉青蘋的想法。
唬人,這是個好法子,而且她在陳郡已經唬成功過一次。
希望這次風錦石的面子依舊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