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錦石被婆子們擡到床上,人一走她立馬清醒。拿過天罡劍,扯下床幔将其纏繞起來,直到纏到無人能根據外觀認出此劍。
而她的計劃是帶着天罡劍離開謝府與郡主彙合。
第一件事便是清人。風錦石先是去謝家女眷處表明自己身體無礙,需要清淨的養病環境,讓那些多餘的奴婢嬷嬷統統離開。
謝家自然不會多說,郡主是尊客,她說什麼那便聽什麼。就囑咐一嘴明天賞寶大會建議女眷們不要出院門,怕閑雜人等沖撞到郡主。
第二件事便是踩點,帶上吉祥如意将謝府幾處門口逛了遍,确定護衛最薄弱的門口——西北角。
那是廚房采買的進出口,這幾日謝府宴會多,人員車輛通過的也多,守衛們沒精力進行仔細核查。
然後風錦石就回屋休息養精蓄銳,就連吉祥如意都被隔絕與門外。
等第二天趁着天還未亮,風錦石換上如意的衣物,搬來椅子翻窗而走。利用昨天觀察到情況,混入廚娘堆中跟在廚房采買的馬車後出府。
她甚至覺得一切都過于輕松,好歹是世家大族,守衛怎會如此薄弱?還有昨日北園也是,守衛薄弱到像故意為之。好在已經出府,也不再多想直奔悅來客棧。
因為賞寶會的緣故,暫居城裡的江湖人紛紛去湊熱鬧,這就導緻原本熱鬧的客棧此刻可以用空無一人來形容。
玉青蘋托着腮望着門口,期待風錦石的身影。
“别指望去,我警告過你的。”清亦寒守在師弟身邊,生怕她去參加晚上的賞寶會。
玉青蘋默不作聲,她對什麼賞寶大會真沒什麼興趣。
何必像看賊似的盯着我。
活動下手腕,那裡被纏上紅綢。清亦寒是真怕我跑了啊,從昨天回來就給綁上這個,紅綢的另一端則是緊緊握在她的手中。
清亦寒了解師弟的脾氣,但凡是她認定的事便一定要做。此刻沒有動作,不代表會一直老實下去。
父親馬上就要回山,他惦念風錦石甚至大過惦念自己這位親生女兒。
他已是那般歲數,總不能還要為風錦石提心吊膽。
桌子那頭的玉青蘋等累了,也不講究什麼儀态埋頭趴在桌上補覺。
“請問掌櫃子,這裡可有姓風……”不等她問完,玉青蘋現瞬間直起身子道:“我在這。”
風錦石擡眸一笑,但當她對上清亦寒那審視的目光後笑容瞬間消失。
她怎麼也在?
清亦寒眉頭微皺,為何從這漂亮姑娘身上看到風錦石的影子?
那傲氣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是讓人讨厭。
“她是誰?”清亦寒問道。
“這……”玉青蘋一時不知道要如何介紹。說她是風錦石定然不行,但郡主的身份也不能講啊。
“管你什麼事?”風錦石拉過玉青蘋就要上樓,走了幾步發現她手腕處的紅綢,毫不猶豫的拔劍斬斷。
這可把清亦寒氣壞了,她一拍桌子起身道:“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轉眼便飛身來到風錦石面前。
風錦石也很生氣,清亦寒這般對待玉青蘋,打得不還是她的臉。也就小郡主脾氣軟才會被她這樣欺負。
她滿臉不服氣的上前一步,要不是身體允許早就大打出手。
眼看兩人較上勁兒,玉青蘋橫跨一步擋在二人中間。先是朝着風錦石努努嘴,示意她此刻不要犯倔。
又轉身面對清亦寒,讨乖的笑笑道:“師姐,莫要生氣,是我們的不對。”
清亦寒還未表示,風錦石一把拉過她的胳膊道:“誰允許你叫她師姐。”
“啊?”玉青蘋眨眨眼,另一個胳膊又被清亦寒拉住道:“這位姑娘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倆人隔着玉青蘋就開始針鋒相對,誰都不肯示弱。
但是風錦石現在的力量不如師姐,玉青蘋還是被師姐拽到身後,清亦寒不客氣的指着風錦石道:“你聽好了,我不管你與我師弟是何關系。隻要有我在,絕不允許你入我家的門。”
這什麼跟什麼啊,怎麼越說越離譜。
玉青蘋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二,她開口道:“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閉嘴。”清亦寒完全不給師弟說話的機會,上下打量着風錦石道:“這麼狂的女子我倒是第一次見。”
“那到也不是。”玉青蘋小聲回複道。
風錦石就很狂,隻不過你不知道她是女子。
你看她現在的樣子,頂着我那副殘軀照樣敢跟人叫闆。要是回到原本的身體中,那得傲成什麼樣。
玉青蘋再次出面調停,她勸不動風錦石,卻對大師姐有基本的了解。
此人啊,刀子嘴豆腐心。
面對硬氣的人她隻會更硬氣。但是你要服個軟,什麼都好說。
“師姐。”玉青蘋拉過她的手,柔聲道:“别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