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潇扶住風錦石來到不遠處的亭下,展開扇子為她扇着風,又怕風大受涼,所以扇子搖的格外的輕柔。
一雙美目緊閉,秀麗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齊潇撫過郡主的眉眼,柔聲喚道:“郡主?”
她的手撫過眉目一路往下,劃過挺俏的鼻梁,最後停留在她微張的櫻唇上,指肚停在此處不停地摩擦着。
“好香啊。”似有似無的花香從郡主身上傳來,齊潇深吸了口氣,回味無窮。
兩輪心法過上一遍,風錦石才醒過神來,發現自己歪躺在齊潇肩上。而齊潇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道:“郡主,好點了嗎?”
“好多了。”風錦石向來不喜與人有近距離的接觸,她掙紮的要起身,可齊潇攬過她的肩頭偏偏不放。
這時的風錦石隻當齊潇擔憂自己的身體,她耐着性子道:“我真沒事……”
齊潇豎起食指抵在風錦石的唇邊,低聲道:“别走,再讓我抱會兒你。”說着就埋在風錦石的肩頭,動作甚是親昵。
風錦石常年以男子身份闖蕩江湖,她是不知道閨中女子之間要如何相處,但她可以斷定一定不會是這幅模樣的。
“放開我。”她先是警告道。
齊潇充耳不聞甚至摟的更緊,恨不得将郡主揉進骨子裡。
“無妨,這裡偏僻,沒什麼人。”
“我叫你放開我!”風錦石滿眼怒意。若是将齊潇看做男人,她的這些舉動,意圖溢于言表。
“你與謝瑜避開人去私會,竟然不願與我有片刻溫存。”齊潇的話裡充滿委屈:“你果然忘了我。”
???
風錦石的腦袋裡全是疑問。她在分析齊潇話裡的意思,難不成小郡主和她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不對!
她想到那匣子遺書。
在齊潇來王府的那段日子裡,小郡主隻留下那片滿是淚痕的彩箋,在齊潇走後又是大病幾個月,甚至起了輕生的念頭。
這個齊潇到底是何人?她不會也騷擾過郡主吧?
面對陌生而又仇視的眸子,齊潇拉過郡主的手已是淚流滿面。
風錦石則是掙紮的要掙脫對方的手,齊潇也是練過幾年功夫的,她的鉗制風錦石根本掙脫不開。反而因為她的掙紮,從一隻手被擒變成兩隻手都被齊潇握住。
她滿目柔情的道:“蘋兒,我是真心喜歡你,真心要與你好的。往日是我的錯,你就原諒那一次吧。何必要将我的真心拒的如此徹底。”
“放肆。”風錦石環顧四周,此地怎麼能如此冷僻。一個人都沒有嗎?這女人瘋起來,比起男人還要過猶不及。
“蘋兒,蘋兒。”拉手已經滿足不了齊潇,她一把摟過郡主,嘴裡不停着說道:“我以為我已經将你忘卻,可上個月咱們重逢,我發現我根本就忘不掉你!”
風錦石真的是服了小郡主這具身體,力量等同于零啊,根本就推不開對方。
“我若是将此事告訴父兄,必降禍于你們齊府。”風錦石以身份威脅,希望此人能收斂一二。
“你我同為女子,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在乎。你照樣可以嫁人。”
又聞到她身上的酒味,轉念先安撫道:“我知道你今日喝多了酒難以自我。放了我,我權當都沒發生過。”
向來驕傲的風錦石哪裡這般低聲下氣過。現在的她迫不及待的想換回自己的身體,然後給此人一掌,保證讓她歸西!
齊潇根本聽不進去,性急的她歪頭便吻上小郡主那白皙的脖頸,舌尖輕舔恨不得将所有的香味全都吮吸殆盡。
風錦石整個人呆愣住了。脖頸處帶來酥麻讓她紅透全身,她萬萬沒想到第一次經人事,竟然在女子的懷裡,還是被強迫的那個。
她的不再掙紮讓齊潇放松警惕,她騰出一隻手摩挲着郡主的下巴,将她拉近自己,雙眸蒙情就要吻上去。
風錦石可算找到機會,猛地用腦袋去撞擊,趁着齊潇痛的擡不起頭,她轉身就跑。
繁雜的宮裝就是個累贅,邁步都難邁開,哪裡跑的快。
風錦石一路跑一路求救,半天也沒得到回應。
奇怪,謝府的人呢?
她跑到一座樓前便沒了路,這樓她前幾天來過,是存放大量寶劍寶刀的北閣。
“蘋兒。”齊潇追趕過來。她來時就發現北園的人被人調走,此處就是個空園。
興許是那夥江湖人幹的,他們不是要偷什麼天罡劍嘛。
所以她是明确知道北園短時間不會來人,才敢帶郡主來此處。
風錦石緊貼着門,不能打的她隻能警告對方,迅速拔下發簪當做武器道:“你不許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兩人對峙之際,身後響起開門聲,本以為封閉的北閣鑽出來個小厮。那小厮看到郡主先是一驚,随即直接摟抱過去道:“我終于找到你了!”
處于高度警惕的風錦石下意識一推,人沒推開,又把小郡主養了許久的長甲給折斷。
“啊呀,我的指甲!”玉青蘋心疼的捧着“自己”的手。
風錦石這才注意到小厮裝扮的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