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笑嘻嘻,前肢卻是不客氣地朝埃裡克胸口來了個肘擊。
“心巴你個頭啦,砸你個心心稀巴爛。”
在對伴侶必須具備唯一性且不容絲毫沾染這個立場上,巴雅和圖魯斯的處理方式如出一轍。
她罕見地展露兇相。
埃裡克對白甯賊心不死,巴雅充分發揮草原霸王花本色,前後肢并用,上前對着埃裡克就是一通無差别攻擊。
埃裡克忌憚圖魯斯,不敢真下死手。
白甯看着他們好一陣壞一陣,玩鬧般肢體接觸,勸不聽,夾在這邊也在打那邊也在打的無奈中。
哪個專家說象溫和來着。
人就是容易被刻闆印象帶偏,沒當過象的人說的話不能全聽。
-
與巴雅和埃裡克的小打小鬧相比,水坑中間的圖魯斯打架,那是真下死手。
本來他和三兩好友正在洗澡,水坑對岸突然出現一隻年輕的雄象。
這象身上有不少新傷,想來也是剛為了争奪本季□□權大打出手。
他自己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又一貫好于交友,便主動招呼這隻象,過來認識認識。
正想鼓勵鼓勵這年輕雄象後生可畏,多多加油,再傳授幾招打架絕技,不曾想,他竟在這雄象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來自他的也絲。
不想造成誤會,圖魯斯雖有所防備,但還是盡量平和詢問。
“小哥這是剛從哪來,挨哪個哥們揍了?”
非裡斯不想在社交場合露怯,承認這傷其實是被雌象驅趕不慎造成的,大言不慚吹牛道:“碰到個路子野的雌象,非要這麼玩。”
圖魯斯的眼神,幾乎瞬間聚滿殺氣。
“哦?怎麼玩?”
圖魯斯背脊上的肌肉悄無聲息急速舒張,活動活動四肢,尾巴鞭打水面。
熟悉他的雄象,踏着水往外圈退,他們知道這是圖魯斯發怒前的征兆。
非裡斯這隻愣頭青象卻不知。
他面不改色胡謅:“具體玩法嘛沒有老大哥們老道,我主要就是,教訓教訓她。”
沒有任何廢話,也沒有多餘助跑動作,圖魯斯迎頭撞上去,卡着非裡斯象牙,一把将他倒推出七八米遠。
-
兩邊戰況正酣,白甯自知體弱,也不敢貿然上去勸架。
巴雅和圖魯斯不是會吃虧的主,她站在水坑邊幹着急着,竟也好半晌過去。
晚霞染紅一坑的水,夕陽未落,月亮初升。
她站得腳麻,索性原地坐下。
無心多看景色幾眼,水坑右面的開闊地,緩緩走來一隻威嚴十足的雌象。
“雅雅——”
被突然點名的巴雅,立正站直,渾身的汗毛齊齊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