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太有心機。
奇葩雄象的女兒,也是奇葩。
埃裡克腦瓜子嗡嗡響。
“你是...他...你們...父女...你怎麼不早說!”他一言難盡地看着巴雅,全然沒想起來,是他自己漏聽了關于白甯的八卦中,最關鍵的那一部分。
草原上這兩天風傳,有一隻流浪的森林象正四處打聽家人消息,那森林象名叫白甯,長得乖巧可愛,看着涉世不深,瞧着懵懂好騙,但是,建議起了什麼歪心思的象最好别輕易上前沾邊,因為她身邊跟着一大一小兩隻草原象,保駕護航。
埃裡克也是實在找不着□□對象才會聽風就是雨,莽撞得先來瞅一瞅再說。
但就算他當時聽全消息了,他也想不到,一大一小兩隻象,會是圖魯斯和他女兒。
他和圖魯斯隻有過一面之緣,關于他的小道消息,也都是聽其他雄象磨牙聊天時說的。
看巴雅是雌象,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便說出來了。
現在知道巴雅就是圖魯斯的女兒,他反倒有點慫。
“那個,你爸是罕見大情種,也挺好哈。”
“一夫一妻制的象夫妻,雖然聽起來離譜,但既然存在,就算我之前孤陋寡聞。”埃裡克硬着頭皮想在巴雅面前找補兩句,但巴雅眼神飄忽,靈魂好像離家出走,連帶着埃裡克也被帶跑偏,急于想要得到認可,便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說是吧,大情種的女兒。”
铛铛铛。
仿佛來自九天外的鐘響,一下救贖巴雅失落的靈魂。
她原本困在一團迷霧裡。
雌象性成熟後每年會不定期發情數次,根據旱雨季的具體情況,甚至可以自我控制是否發情,這是自然規律,她聽祖母和其他姨姨講過。
但祖母當時并沒有細說,雌象發情期會散發出特殊的味道。
她此前也從未在其他的象身上聞到特殊的味道。
如果說,雌象發情期的特殊味道隻有雄象能聞到也不對,圖魯斯就聞不到白甯的味道,而她遇到白甯前,也沒有其他雄象被白甯吸引。
埃裡克算個例,他是聽說白甯的特殊身份才來湊熱鬧的。
那麼,從頭到尾,真正對白甯味道敏感,上瘾,失控的,隻有她一象。
可她,是雌的。
雌象被處在發情期的雌象吸引,即使那雌象後來發情期過了,她還是想和她在一塊,這說明什麼。
巴雅想不通。
沒人教過她。
頭痛欲裂,不知何去何從之際,埃裡克給了她尋找正确答案的曙光。
大情種的女兒,也是,情種呢?
困頓的巴雅,一下找到破解謎題的關鍵。
我是親生的,我爸啥樣我啥樣。
巴雅推開迷霧,眼前恢複清明。
“對對對,大兄弟。”她眼眶濕潤,飽含感激,“第一次聽到别的象這麼誇我爸,我會向他轉達的,你叫什麼來着,我待會交代一聲,以後,讓我爸罩你。”
事情的發展怎麼朝着這麼詭異的方向發展的,埃裡克不知道,他聽到以後要有象罩了,激動得恨不得立馬和巴雅拜把子。
“這樣,妹子,你爸打架正忙着呢,要不你先幫我和白甯牽牽線。”埃裡克眨眨眼,“她長得還挺戳中我心巴的。”
邊扒拉巴雅邊留心水坑中圖魯斯打架戰局的白甯傻眼了,認真退後三步避嫌。
被扒拉着邊頭腦風暴為了不吓到白甯今後要怎麼藏起小心思的巴雅,也傻眼了,氣呼呼上前三步宣示主權。
她定定看着埃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