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連着兩年發情期到了沒有搶到心儀雌象,而被迫想不開去找公犀牛公河馬打架了,好不容易遇到一隻發情期剛過的雌象,即使是森林象,他也要碰碰運氣。
埃裡克全然把巴雅當成白甯的娘家人,有點不好意思道:“她的味道特殊在,讓我聞到就想跟她好,雖然味道已經淡到幾乎聞不到了,但是砰砰運氣,沒準也能好上。”
巴雅聽得雲裡霧裡。
“好?好什麼?”
埃裡克咬咬下唇,歪嘴一笑。
“你說呢。”考慮到巴雅還沒成年,埃裡克耐心解釋道,“等你以後也發出特殊的味道,吸引來其他的象,你就知道了。”
巴雅睜大眼睛:“我也會發出特殊的味道嗎,什麼時候。”
沒見過野豬上樹也見過野豬跑路吧,埃裡克以為巴雅故意裝傻,不再委婉,打起直球:“發情期的時候。”
“......”
巴雅愣住了,腦子刹那間被不明沖擊波擊中。
發、情、期、的、時、候、
發!情!期!的!時!候!
也就是說,白甯身上發出的特定時期才有的特殊味道,是因為白甯處于發情期。
而她千裡迢迢被吸引過來,是因為處于發情期的白甯發出的特殊味道讓她控制不住上瘾。
那特殊味道的消失,也不是因為白甯受到驚吓感到害怕,單純因為發情期就是有期限的,結束了味道自然沒有了。
那麼問題來了。
如埃裡克所說,白甯發情期已經結束,她雖然沒像一開始那麼失控,但依然很喜歡親近白甯,又是怎麼回事。
巴雅小腦瓜混亂極了。
“那如果,”這次她擺出虛心請教的姿态,眸光閃耀着求知的晶光,“某隻象的發情期過了,某隻象還想繼續和她好,想和她親近,貼貼,咬耳朵說小話,腳掌碰腳掌面對面睡覺,走路牽尾巴,洗澡蹭蹭背互相搓搓,說明什麼?”
埃裡克被繞暈了。
“什麼某隻象,某隻象的。”
頓了頓,他理了理思路。
“這麼說吧,正常雄象,隻有在雌象處于發情期才會想和她親近,但他們每次□□又都會随機選擇不同伴侶,像你說的那種情況,基本不存在。”
想起什麼,埃裡克目光往水坑中間投去。
“那種不分時候場合,且從始至終隻對同一隻雌象上瘾的奇葩雄象,我倒是聽說過一隻,也算是,草原上絕無僅有的存在吧,但他是特例,不在正常參考範圍。”
巴雅順着埃裡克的視線看去,看到所謂的奇葩,不正常的象的長相後,吃驚地張大嘴巴。
她表情複雜地轉回頭。
“你還沒回答我,說明什麼。”
埃裡克一副雛象裝情聖的調調:“說明,這象的象生,完球了。”
“這輩子,都要被,吃、定、了。”
巴雅嘴巴合不上了。
不知哪裡吹來的一陣風,呼呼往她嘴裡灌。
她突然不敢回頭去看白甯。
偏這時,一直乖乖在旁候着等她和埃裡克說悄悄話的白甯,心急地上前一通扒拉她。
“巴雅,你快看那,你爸好像和一隻象打起來了。”
埃裡克看着水坑中間圖魯斯那威武的戰姿,再看看杵在他面前呆呆張嘴喝風的巴雅。
“唉我去!”整張象臉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