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邁了一步，指關節因為我握緊拳頭發出了彈響，雙指并攏，手指輕輕向右邊彎折，老人的身體就像是被攔腰截斷的樹枝，人體有多脆弱呢？人心又能多殘忍和惡毒呢？我都想要了解。

我打量着面前的人，他能毫無羞恥地對孩子模樣的我露出□□，那一定還有更多的孩子受到傷害，我在做正确的事情，我想我的母親也會為我而驕傲的。

老人的四肢都被我用魔法折斷了，他發出小嬰兒一樣嗚嗚的哭聲，但這不會讓人産生任何的憐憫反而讓人覺得作嘔。我打量四周，看到地上有幾根尖銳的長鋼釘，我手指一收，鋼釘全部漂浮在我身後。

老人長大嘴巴想要發出叫喊，我這才發現他的舌頭已經被取走了，原來克勞德說的清理幹淨是這個意思。

第一根鋼釘，穿透了他的□□，第二根刺入他的肩胛骨，第三根是大腿肉，第四根第五根是他的手掌心，第六第七根，我思索了片刻，決定刺穿他的太陽穴，他的雙眼因此流出血淚。

我後退了幾步，不想要地上的鮮血弄髒我的靴子。看着面前一堆不成人形的骨肉，突然覺得格外的暢快，我萎縮太久了，都忘記了擁有力量的我可以如此行事，淩駕于所有凡人之上。

我高興地看向克勞德，好像我做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克勞德點了點頭，走過來摸我的頭說：“做不錯。”

我仰頭看他，“然後要怎麼做？”

克勞德說：“人還活着，就這樣關上一天，明天我讓人把他的頭和罪名挂在城牆上。”

我還有些激動，抓住克勞德手說：“我還可以殺更多有罪的人嗎？”

克勞德的雙手摸過我臉頰兩側，我伸直了手想要他把我抱起來，克勞德照做了。

“看情況，希娅，你現在還不能獨自判斷誰是有罪誰是無辜，都需要經過我才可以。”克勞德冷靜地說道，絲毫沒有被我高漲的情緒影響到。

我不滿地說：“我又不會濫殺無辜。”

克勞德看着我，“你已經品嘗到了力量的味道，殺戮會讓人上瘾。”

我脫口而出：“你有失控過嗎？”

克勞德慢條斯理将我鬓角的發攏到耳後，我一動不動，克勞德開口：“有時候會。”我突然想起很早之前紅寶石宮女仆悄悄談論的事情，在我出生的時候，克勞德在紅寶石宮屠殺了一些人。

我看向自己的雙手，“會魔法的人不就是近于神的存在嗎？神創造一切，亦能毀滅萬物。”我朗誦起《貝阿特麗切》第二章的詩句。

克勞德抱着我慢慢走向門口，“感性會左右我們的判斷，如果神真如《智者福音》所說存在于世，那麼她隻會作壁上觀，看我們亂成一團。”

克勞德說的太深奧了，我一點都不懂，隻是貼着他脖子默默看着越來越遠的地牢，恍惚間好似又聽到老人的慘叫，對我來說像是美妙的聖歌，我迫不及待想要聽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