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給了克勞德靈感,修斯。
年少的時候他們一同學習政治和律法,就因為很多問題起了争執,修斯認為開設賭場就能有到更多的稅收填充國庫,充實軍隊,可是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惡面,賭場這種地方就是勾起人的貪婪,無視了道德和法律。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對珍妮的偏愛也可以理解。
但克勞德沒有對希娅說出他的猜測。
抱着手術結束的小孩坐在診所的時候,時間是如此難挨,安德魯已經再三保證手術是成功的,可是克勞德隻想要馬上把希娅喊醒,讓她說一說話,即使動一下也好。
那真是個愚蠢的念頭……
因為帶腿傷未愈的希娅騎馬,被安德魯醫生斥責,之後父女二人隻能坐馬車回去,希娅抱着新得的小熊玩偶,忙于解決手裡的九連環,克勞德默默看向窗外的風景。
他這是怎麼了?看到希娅膝蓋上的白色紗布,不舒服的顫抖竄過克勞德的脊背,和戴安娜不一樣,希娅把所有事情推向了全新的境界,她光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幹,克勞德就像是被吸引的磁石似的,快速靠近确認她一切安好。
“克勞德,看!”希娅舉着手裡分開的破鐵圈,給克勞德展示她的成果。
克勞德嗯嗯兩聲,希娅就接着解決下一個玩具,克勞德單手支着下巴問道:“你為什麼不喊我爸爸?”
小孩看了克勞德一眼,似乎是在思索什麼,又或者是在責怪克勞德為什麼這時候要這麼掃興,希娅:“不知道,習慣而已。”
哪裡的習慣?皇宮的人可不會教希娅直呼克勞德的名字。
希娅用極小的聲音嘀咕說:“珍妮有叫你爸爸啊。”
珍妮,又是珍妮。希娅為了将自己和珍妮區别開來,處處都要彰顯自己的不同,如同在自己面前樹立了一個強大的假想敵。
像是年輕版本的克勞德和修斯。
下車的時候,克勞德小心穿過女兒的膝窩,另外一隻手攬着她的肩膀将她抱起,坐了幾個小時的馬車,希娅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今天小孩确實是受苦了,克勞德在希娅頭發上落下一吻,然後驚訝自己竟然也有這麼感性的時刻,反而是希娅不哭不鬧,手術後表現特别鎮定。
克勞德看着孩子天真無邪的睡顔,不忍将她放下,于是抱着希娅慢慢走上樓梯,克勞德心想,我在照顧她,确保她有規律的三餐,有健康的身體,她是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