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就坐在王座上,此情此景,和上一世如此相似,我被菲利放下,我看着克勞德,沒有向他行禮。
克勞德似乎也不在意我的失禮,安靜地打量着我。
這種審視的目光讓我手心出汗,審判呢?再一次宣告我的死刑吧,反正這一次我不會乖乖等着你看破真相後赦免我。我會趁機殺了守衛,跑出皇宮永遠不再回來。
我将雙手背到身後,“爸爸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克勞德終于開口,“昨天那個魔法還能放出來嗎?”
什麼魔法?那難道不是我的幻覺嗎?我搖搖頭,“我不知道爸爸在說什麼。”
“是嗎?”克勞德慢慢站起來,“昨天不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好像我和你有仇的樣子,今天怎麼這麼……乖?”
“乖”這個詞能從克勞德嘴裡蹦出來,本身就相當怪異,而且我們确實有仇,殺身之仇。
我身後菲利騎士不知為何後退了一步,冰霜漸漸爬滿整個房間,覆蓋了所有的羅馬柱,人呼出的氣化作白霧,我的體溫從重生開始就一直偏低,所以感覺不到溫度的驟降。
克勞德一步步走向我,我想要後退,可是菲利擋在我身後。
我緊張得咽了一下口水,緊盯着克勞德,當他的手要擡起的時候,我怕他要打我,下意識把手臂舉過頭頂格擋。
克勞德:“膽子這麼小,昨天怎麼像小狗一樣咬着我的手不放。”
我擡頭看向他,忽然注意到克勞德的左手虎口上有一圈結痂的傷口,“因為我以為爸爸要打我,我害怕。”說着我勉強擠出兩滴眼淚,故作可憐兮兮的姿态。
克勞德冷冰冰地看着我,我早就習慣他這樣的眼神,在對我的态度上,他從未改變。我們是父女,我們冷漠而疏離。
我用眼角餘光尋找能逃走的出口,這才發現除了我和克勞德站立的地方,整個房間已經被霜雪覆蓋,還有越演愈烈的趨勢,身後菲利騎士捂嘴打了幾個噴嚏。
我稍微往後退了幾步,我腳落下的地方,冰霜都會退散,露出地面原本的模樣,這真是……奇妙。
“看來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克勞德停頓了一下,評價道,“真笨。”
我安安靜靜站着,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如果他不想要審判我,那要我幹什麼呢?他還有新的折磨我的方式嗎?
克勞德忽然問我:“你幾歲了?”
五歲還是六歲?我搖搖頭,坦誠說道:“我不記得了。”
“希娅公主現在應該快五歲了。”身後菲利騎士忽然插話。
“這麼小。”克勞德意味不明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