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開學前花了幾天時間給整條街的麻瓜房子都施了防護咒。”莉莉往嘴裡塞烤土豆時含糊地小聲說,“不知道有多大的幫助,但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
“暑假裡那件事,有後續嗎?”盧平問,他跟彼得都接到他們的信,裡面簡單提及了那晚的遭遇,叮囑他們要格外注意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同時也對不再進行邀約做出解釋。
“我印象裡是沒有?”詹姆詢問地望向埋頭吃飯的小天狼星跟蒂雪,他們顧不上答話,隻簡短地點頭表示肯定。“其實也是意料之中,”詹姆冷哼了一聲說,“麻瓜那邊按意外定性,魔法部也不會多上心,他們從一開始就隻想着推诿,找一個擅長背鍋的人把這事兒甩出去,穆迪就是那個倒黴蛋,以後說不定還會多上弗蘭克和艾麗斯。”詹姆說着朝長桌對面的兩個人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彼得心神不甯極了,他無比慶幸暑假裡沒有勸服媽媽同意他跟他們一起出去玩,光聽他們描述他就吓得魂不守舍。“我們……我們要怎麼辦?”他尖着嗓子問,少有的面對一桌美食食不下咽。如果連魔法部都不能完全阻止食死徒随便殺人,他不敢想找這樣發展下去,不到一年後畢業離開霍格沃茨後别說賺錢糊口,就連基本的生命安全都難以保障。他習慣性地發問,想讓朋友們幫他指明方向做出決定,同時也為他承擔做出選擇的責任。
他問的問題也是其餘幾個人暑假裡反複思考的,把對抗黑巫師和黑魔法從理念和口号落實為實際行動這種轉變使這群年輕人難免迷茫,尤其是對魔法部感到失望後,盡管它是目前對抗伏地魔的唯一官方機構,但他們對投身于這樣一個臃腫龐雜的充斥着派系鬥争和職場傾軋的政府毫無意向。
很可惜作為十七歲的學生,他們的經曆和見識都不足以讓他們做出一個絕佳的毫無錯漏的決定,所幸沒人逼他們現在就在開學典禮的長桌旁為自己的人生拍闆釘釘。或許是被眼前熱鬧歡樂的氛圍感染,他們沒感到消極沮喪,畢竟這可是霍格沃茨,過往的經驗告訴他們,在這裡往往能找到所有問題的答案。
“那不是最緊要的事,蟲尾巴,”吃飽喝足的小天狼星少有的用一種體貼寬慰的口吻對焦躁不安小矮星彼得說,在彼得求知的眼神裡,小天狼星沖蒂雪悄悄使眼色讓她堵住耳朵,蒂雪懵懂照做後,小天狼星露出一個壞笑殘忍地說,“你現在最該操心的是下星期麥格的随堂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