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目光稍稍放松,他嘴裡又轉了口風
“再挑也隻是一份早餐似的野戰口糧,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幾名特種兵開始來回在隊列裡發放口糧和求救彈。
走到徐林面前的人特别眼熟,他眯眼打量一瞬笑開了。
“前輩好!”
眼前的特種兵身體一震,是那位曾經演習被徐林擊斃後還當遮擋物的藍軍戰士。
“前輩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翻出東西塞徐林懷裡,擡起眼看了他一眼。
“等你選拔通過了,再來問我吧,士兵。”
話罷,他帶着口糧向下一名士兵走去。
派發完東西後,便是每個人解散去拿自己的武器。
徐林向槍支走去,派發的士兵遞給他。
“給他換那把。”
徐林要接的手一頓,回頭看見袁朗不知何時在棚外靠着。
他掀開門簾索性直接走進來,拿起放在一旁的那把槍遞給徐林。
徐林接過槍,擡手對準了他。
派發的士兵被驚得想上前,袁朗擡手擋住他,表情淡定地看着瞄準鏡後的徐林。
‘沒意思。’
徐林撇嘴。
“想要嗎?”袁朗問“通過選拔,下次就是你的了。”
徐林笑了。
“那您記得給我的槍備好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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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直線距離一百公裡,每個兵負重三十公斤,逃過火力的圍追堵截同時,士兵們必須深入"敵"陣地完成地形測繪。
拍下的任務并不輕松,但索性曾經的老七連又默契地聚在了一塊。
“成才,真好我們又在一起了。”
許三多還是看不明白氛圍,隻單純為團聚開心,徐林瞅見他傻乎乎的笑臉啥也沒說。
“看守七連的日子很難熬吧,一點小事,就開心成這樣。”
“不難過,可也不是小事。”
“這樣快樂的日子,我甯願拿十分口糧去換。”甘小甯坐旁邊附和着感歎道。
徐林欣慰地摸了摸許三多的頭盔,又看看甘小甯,主動開口。
“你頭發也長了,結束了我就給你剃。”
甘小甯剛笑起的臉一僵,苦着臉收好自己的口糧:“其實我也沒多少口糧。”
“……”
‘到時候一定要把你剃成一個光頭!’
徐林皮笑肉不笑。
“已經進入戰區,準備下車!”
喇叭聲響起來。
“一會下車找地方先躲,他們已經開始了。”
徐林低聲說。
目的地是一片空空闊闊、一無遮掩物的草原上,下車十分鐘,三分之一的兵身上的激光标靶就冒了煙。
這種場地正好是裝甲偵察營那些高機動車輛大展身手的地方。
順着火力來襲方向看去,周遭全是敵人,帶的還都是重火力兵器。
伍六一幾個老七連兵跳進了幹河溝裡逃竄,大罵着高城怎麼對老部下下手這麼狠。
“我就知道……”徐林嘀咕着小聲罵“當時看到高城擺着臭臉就覺得不對勁。”
一群人隐蔽好開始算人數。
“小帥呢?”
“他跑散了,去了東北方向!”
“跑散你不早說?!”
“我來得及嗎?!”
“吵什麼吵!”伍六一吼道“從現在起,不能再丢掉任何人,走!”
老班副的威嚴還是在的,幾人消下怒氣準備繼續向目的地進發。
特種兵的作戰法則與許三多們以往所接受的不太一樣,特種兵的戰争似乎永遠是在敵數量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進行,所以保全自己的生命成了第一要務——生存,而後将任務完成。
這也就是鐵路制訂那套選拔規則的目的,他隻要活下來并完成了任務的人。
時間緊任務重,口糧根本沒辦法撐多久。
徐林沒動自己那份,想着這種地方應該有些小動物能飽腹。
“抓到了!”
費了半晌功夫,又是隐蔽,又是小心。
一看戰績……
徐林和伍六一一人手裡一隻老鼠面面相觑。
回來後,徐林笑着争辯幾句。
“挺好的,蛋白質,哈哈……”
徐林的笑聲,在大家夥看見他拿回老鼠的眼神下弱了下去。
‘袁朗個騙子!說好的野兔呢!’
别說兔子了,連兔子毛他都沒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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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隊長我回來了!”
“嗯。”
折騰别人的罪魁禍首袁朗正看着布局圖。
“你不是跟那個高副營長在一起麼。”
“被他甩了。”齊桓接過丢來的水喝了口“這個将門虎子啊,真挺傲的,可是啊,他受不了我的眼神。”
袁朗挑眉,隻低頭接着看布局。
“你過來,你不是現在沒事嗎?”他指着一處地,嘴角揚了揚“去這個位置,接着堵他們。”
“H7?”
“嗯,”他指尖稍稍摩挲幾下,笑得有些惡劣“帶點面包去接他們吧,看他們把握不把握得住。”
“是,”齊桓嘴角抽了抽“隊長,我看你這回又要得罪人了。”
“我就這樣,顧不了那麼多了。”
袁朗低着頭思索下一個火力點。
确實是逮兔子。
對于袁朗而言,這漫山遍野……
不都是兔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