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之愣了一下，随即舉着自己兩隻被包紮成機器貓的手，笑了起來：“你這包紮手藝，也勉強合格，至少你沒讓我失望咯~”

“天蠶軟甲護體，也架不住你要自傷。”姜澂擡手輕點了下蘇知之光潔圓潤的額頭。

蘇知之不服道：“這不是技能還太菜嘛，你作為我師父，以後對我多費點心。”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加練的。”姜澂笑得意味不明。

“我們明天接着去搗毀古拉月的據點？”蘇知之興緻盎然道。

“用你這樣的兩隻手搗？古拉月已經受到重創，她擅長隐匿行蹤，幾天内不敢再現身，下次交鋒，必将是她的死期。”姜澂眸光銳利，帶着勢在必得的自信。

719的藥自然是特效藥，僅過去兩日，蘇知之的傷口就已經愈合了七成。

深夜加訓時，蘇知之終于能看清薄霧裡藏着冰晶似的靈氣。

她伸出手去觸摸水靈氣，水靈氣像是與她極其親近，先是纏繞在她指尖，随即便由她的指尖鑽入她體内。

蘇知之興味更濃，她試着去輕點懸浮于空中的水靈氣，在她觸碰的那一瞬間，被她點擊的水靈氣便突然繞着她飛舞起來。

“它們似乎很開心。”蘇知之好像能感知到水靈氣。

最後，飛舞的水靈氣最後凝聚起來，蘇知之的掌心懸着一團流動的水靈氣。

那靈氣像是有生命般在她指縫間遊走，偶爾凝成冰晶，偶爾化作霧氣。

姜澂抱臂靠在樹下：“水靈認主，倒是稀奇。”

她屈指彈開一片落葉，葉片在半空突然結霜，“你昏迷那日，溫濯的鲛绡引來了南海的潮汐之力。”

蘇知之聞言一愣，掌心的水靈氣忽然失控，凝成冰錐直刺姜澂面門。

姜澂不躲不閃，冰錐在她鼻尖三寸處碎成齑粉。

“分心。”她擡腳碾碎冰渣，“劉一鳴十幾年前就能操控整座長白山的雪暴，你這點把戲……”話音未落，兩人腕間的通訊器同時亮起紅光。

“市局的無人機偵查到南郊的廢棄紡織廠裡有屍體，數目不詳。”通訊器上儲康安發來的信息映入兩人眼中。

南郊廢棄的紡織廠裡，古拉月正在撕扯最後一張人皮。

菌絲從她的斷臂處湧出，她将偷來的屍體改造成傀儡。

當蘇知之的劍氣劈開鐵門時，她正把最後一枚骨瓷塞進傀儡心髒。

“真是陰魂不散。”古拉月舔了舔唇，将身後的傀儡猛然推入陣中。

蘇知之本着絕對不說廢話的原則，一劍就朝着陣中的傀儡揮去。

但被她擊碎的殘肢在在空氣中組成了一座囚籠，将她罩在其中。

“嘗嘗我的新玩具——餓鬼道，開！”古拉月興奮地大笑。

姜澂揮劍像古拉月進攻，但古拉月的身體在姜澂即将集中她的瞬間，便化作一團黑霧。

蘇知之隻覺得腳下的地面開始變得松軟凹陷，她是雙腳像是陷在流沙之中，腳下的地面變得灼熱。

“餓鬼道要開了，不要再保留！”姜澂下令。

“出來吧！玄狐！”蘇知之召喚道。

“這才想到老身！讓我好好會會她！”玄狐不滿地嘟囔，它從琥珀靈球中伸了個懶腰，化作一縷玄色的霧氣從靈球中鑽出。

它黑色的身軀在空中陡然變大，駝起蘇知之，踏在虛空之中，玄色的毛在餓鬼道大開的火焰之門中，被映照出七彩的光。

“竟真有五彩斑斓的黑，這才是玄色！”蘇知之感歎。

就在下一瞬，從通道裡已經鑽出了四五隻餓鬼，它們的脖子細，肚子大，嘴巴又小若蚊蠅，導緻無法進食。

傳說中餓鬼以頭大、指甲、唾液等為食。

若是蘇知之還站在原地，估計剛剛已經被那些餓鬼扒拉住。

蘇知之在高處俯瞰到餓鬼道内部，數以萬計的餓鬼正想通過甬道向上攀爬，以期逃出生天。

玄狐巨大的尾巴甩得飛快，将那些爬出甬道的餓鬼掃回餓鬼道，但無奈那些餓鬼的數量越來越多，甚至還有餓鬼用力拽住玄狐的尾巴，想借助它的尾巴爬上來。

玄狐口中吐出一條水桶粗的水柱，将餓鬼沖了回去。

姜澂此時正單手和古拉月纏鬥在一處，仿佛是遛狗一般随意，看來她擺明了是想再試試蘇知之的實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