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知之頂着個“攻略者”的标記來到基地後,姜澂就對她的信息設置了特别關注。此時,姜澂幽深的眸子微眯,她薄唇微啟,念出了蘇知之對她的評價:
“冷冰冰,毫無樂趣?”
“被揍?就這麼怕我?”姜澂英氣的眉微微皺起。
姜澂想到老黃說的蘇知之傷情加郁結于心的狀态,以及被自己養死過的小動物們,突然很怕蘇知之也被自己莫名其妙養死了,那麼龍紋玉佩的線索就斷了。
于是,她決定對飼養蘇知之這件事稍微上點心。
蘇知之和細狗兩個話痨碰在一起,加上細狗知道很多基地裡人的瓜,兩人聊起來更是滔滔不絕。
姜澂掃了眼兩人快速滾動的聊天記錄,擡頭,視線落在指揮室裡“黃初安”的名字。
“再等等。”她修長的指尖敲擊着桌面,低語了一句。
老黃的房間裡,黃允兒仍在楚楚可憐地垂淚。
老黃歎了口氣,說道:
“女兒啊,爸爸願意用其它方式彌補你,我早年在北京買了兩套四合院兒,這些年錢手上也存了幾百萬的錢,可以馬上都給你。
但是……你說的那個拿知之頭發、指甲什麼的事兒,爸爸真的沒法給你做。
孩子,你們倆就是年輕人一時的恩怨,何必去做這種損陰德的事兒?
你又有一身本事,以後是要幹大事的。
何必呢?”
黃允兒抽抽搭搭地說:
“爸爸,您說的有道理,剛剛是我不懂事了,這麼多年,我和媽媽常常想着您,現在終于見到了,您可以抱抱我嗎?”
“孩子……”老黃哽咽着,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纏着紗布、繃帶的黃允兒小心地抱在懷裡。
一道白色的霧氣突然從黃允兒後腦勺上狐狸虛影的口中吐出,飛速鑽進了黃初安的鼻腔中。
黃初安的眼神瞬間呆滞,像是被操控的人偶一般。
“妥了,快和他說要求吧。”蒼老的聲音響起。
“狐奶奶,果然隻要您出手,沒有什麼做不到的。”黃允兒滿意道,随即和黃初安說了去偷蘇知之的血、指甲、頭發的要求。
黃初安木讷地點了點頭。
細狗離開得太早,并沒有看到這番情形。
暴雨後的第二日,是個晴天,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濃郁的綠色葉片,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輕柔的風中夾雜着叢林中的花香和輕快的鳥鳴,吹進了正在養傷的蘇知之的窗。
午後真是昏昏欲睡的時候,蘇知之的腦袋上搭着一本書,替自己遮着光線。
“扣扣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蘇知之的聲音裡帶着迷糊的鼻音。
“姜澂。”門外的聲音清冷如泉。
“請進。”蘇知之的睡意少了大半,她剛把書從頭上取下,眼前就出現了姜澂高挑的身影,在蘇知之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腿恢複得怎樣了?”姜澂開門見山地問道。
“還行吧,還沒敢下地走路。”蘇知之内心瑟瑟發抖地OS:“才過了幾天清淨日子,她不會是想現在就讓我和她一起出任務吧?”
“我看看。”姜澂說着就上手,準備去解開蘇知之腿上的紗布。
“不不不,還沒長好,會感染的!”蘇知之慌亂地用手去攔,一下就握住了姜澂的手。
姜澂看她像個受驚的兔子,一下子被她搞得有點發笑,就任由她握着手,手背上細膩如雪花的觸感襲來,姜澂笃定道:
“這特效藥效果不錯,一般的皮外傷兩天足矣。”
“你問過老黃了嗎?”蘇知之顯然是信不過姜澂的醫術,但是又覺得這麼對領導說話不太禮貌,又補充了句:
“姜指揮我不是信不過你,是你天賦異禀,而我就是個普通人。”
“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澂看蘇知之一副膽小又要命的樣子,覺得很有趣。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姜指揮你别動手。”蘇知之在确定姜澂的手沒動以後,才慢慢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