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蘇知之舉起手指,憑着記憶,開始淩空繪制封魔符。
剛開始還好,越是畫到後來,蘇知之就越覺得吃力,到最後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不同于第一遍繪制這封魔符,這一次繪制,她覺得這符箓幾乎快要将自己的力氣抽幹了,越畫臉色越白。
畫完符的那一刻,蘇知之手指劃過的痕迹金光閃現,符文足足在空中停留了三秒。
三秒後,金光淡去,蘇知之覺得剛被抽幹的力氣似乎回來了一些。
她四仰八叉地癱倒在床上,又準備睡過去。
“小看你了。”姜澂看着蘇知之睡過去的臉,鬼使神差地輕輕捏了一下,手感軟嫩細膩,像是三月初櫻的細嫩。
二十分鐘後,蘇知之再次被姜澂拉了起來。
“約了溫濯,起來了。”姜澂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哦。”蘇知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閉着眼睛穿着外套,心裡抱怨着姜澂堪比周扒皮。
蘇知之為了舒适,就穿着一雙酒店的拖鞋,走在去餐廳的路上。
她穿着寬松的T恤,一頭柔亮的長發順滑地披散在肩上,相當随意的穿着,全靠顔值硬撐,讓她看起有種慵懶的松弛感。
蘇知之老遠就看到溫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端着一杯威士忌,漂亮的手指搖晃着酒杯。
眼神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從蘇知之的角度,就看到她高挺的鼻梁。
也許是感覺到了蘇知之的視線,溫濯回頭,在看到蘇知之的瞬間,綻放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但當她的視線掠過姜澂時,微微頓了頓,面上不辨喜怒。
“好久不見。”溫濯對着的語氣裡聽不出多少欣喜。
“人生何處不相逢,溫指揮。”姜澂卻笑得開懷。
蘇知之眨巴了下眼睛,問道:“你們認識?”
“溫指揮這幾年閑雲野鶴的,還以為你散淡慣了,再也不出現了。”姜澂難得講話帶了笑意,語調輕快。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厭,誰說我要回來了?”溫濯将一杯熱拿鐵往蘇知之面前推了推。
“她喝咖啡睡不着。”姜澂按住了咖啡杯。
蘇知之記得基地有台咖啡機,某次她和老王吐槽:“一杯拿鐵咖啡 ,享受失眠人生。”
當時姜澂正巧經過,沒想到這就被她記下了,蘇知之覺得姜澂這人還真的有點可怕,不經意能記下一些細節。
蘇知之開口道:“我也不是不能喝,一兩口沒問題的。”
溫濯聞言,看向蘇知之,笑得眉眼彎彎,溫和可親。
“你不吃飯了?”姜澂說着拿過蘇知之的咖啡杯,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
蘇知之一臉嫌棄地看着姜澂,莫名覺得她有點子爹味。
“小顔也在719?”溫濯低聲輕問道,眼神認真地看着蘇知之,眼裡像是被點燃的一簇星芒。
“是的,陰差陽錯的。
聽起來姐姐也曾在719過?後來怎麼沒在了呢?”蘇知之對溫濯也十分好奇。
她想知道溫濯是如何退出719的,也許對自己日後離開會有借鑒意義。
“對,曾經待過,後面的事說來話長……如果有機會,我可以說給知之聽。”溫濯沒有繼續說自己的事。
姜澂左手的中指輕輕敲着桌子,笑道:“你有什麼機會說給她聽?你那些事涉密。所以,要不要考慮重回719?”
“繼續和你這種怪獸當同事?還是繼續卷入那些與我無關的是非中?”溫濯反問,金絲邊的眼鏡下,眸光微涼。
“我早該想到你溫濯是個慫貨,和你無關?那位怎麼死的?
人死了,你也不給她報仇,不去探問究竟,不去阻止更多像她那樣的人被害,而是選擇退出719。
說好聽點是遵從她的遺願,過平靜的日子,但是你扪心自問,發生過這件事,你此生良心可還會安嗎?!”姜澂目光如炬,灼灼逼人。
“夠了!”溫濯擡手打斷了姜澂,情緒有一瞬的失控,随即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片刻。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溫濯平靜道:
“我離開719後,一直在追查,那段車禍視頻是假的。
而真實的她,像是人間蒸發,再也不知所蹤。”
蘇知之正聽得雲裡霧裡,卻聽到溫濯突然cue她:
“直到我看到小顔,和她七八分相似的容貌,一模一樣的名字,你說我做何感想?”
蘇知之一整個五雷轟頂,内心OS:“這特麼的給我安排的新身份還是替身文學?”
姜澂卻理直氣壯地溫濯道:“不這樣,怎麼釣出我們的溫指揮?”